她回过头,朝底下人道:“你们来了的话,来看看地上这棋盘,认识么?”
“棋盘?”阵元门中修为最高的弟子蔡松全,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阵盘,脸上颇有些费解,“你为何为认为这阵盘是一个棋盘?”
林拙给他看了看手中的“白子”,蔡松全执拗问道:“下棋当是对弈,你有白子又如何,对弈的黑子又在哪里?”
“师兄……别说了,她有八岐给她撑腰……”
见他倔驴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的师弟连忙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但蔡松全却一口咬死:“在我看来,这就是一阵盘。
你若学过阵法应当知道,阵盘就是由符文组成,这看起来像棋盘,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其他人不敢忤逆蔡松全,也不敢得罪林拙,杵在中间当墙头草。
林拙见蔡松全这么死脑筋,这些阵师还一点忙都帮不上,不欲多解释,一扬手,就让八岐蛇信一吐,把他们赶了出去。
“你!你凭何把我赶出来!”
蔡松全有些跳脚:他们阵师到哪不是被人吹着捧着,就连进了秘境之后,一群人也是仰仗着他才能够过了那竹笋地,现在这个小小的散修,居然还瞧不上他!
桑吾觉得这蔡松全实在天真:“你该庆幸她只是把你赶了出来。”
桑吾淡淡道:“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让八岐当场击杀你。”
蔡松全这才后知后觉地从这偏执的情绪中被拽了出来,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这盘棋依旧没有头绪,在林拙的示意下,贺励陆陆续续地又带了几波弟子过来。
这些弟子面对八岐都战战兢兢,面对棋盘都一头雾水。
就在林拙都觉得没有希望了之后,最开始她捡到的那只小白兔,贺励的师妹陆图南,忽然颤巍巍地说道:“这棋……我见过。”
“嗯?”林拙眼睛一亮,“你说说看?”
陆图南在四面八方的注视下,鼓起勇气道:“我曾在一本闲书上看到过,有一族,名为娲皇族。”
她望着那些图腾道:“据说他们一族是娲皇后人,世代隐居,不停地搬迁地址,就是为了防止他人抢夺,以及供养娲皇土。
相传娲皇土为女娲造人时所剩下的,能够承载任何灵体……”
贺励打断她:“你说的这些,与这棋有什么关系?”
林拙一挥手:“没事,你让她继续说。”
陆图南得到她的鼓励,又道:“但是这娲皇土有一个特点,就是倘若没有灵体在其中滋养的话,会干裂粉碎。
为了滋养娲皇土,娲皇族钻研出一种棋法,名为娲皇棋。”
“此棋的棋盘即阵盘,当所有棋子摆放连成阵之后,能够激活阵法,但是……”陆图南艰难停顿了一下,“执棋者必须用神识控棋,每次控棋,都会对神识造成不可逆的损耗。”
说到这里,林拙顿时明白了方才这些宗门弟子的神魂全部消失的原因——
八岐将他们的神魂抽空,短暂地滋养了一番娲皇土。
或许是不想见到这些人的神魂被娲皇土抽干,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八岐将他们的神魂又放了回去。
但是林拙隐隐约约觉得陆图南的说法有些奇怪,她问:“既然这娲皇土会将人的神魂损耗,为什么还会被人抢夺?”
陆图南道:“娲皇土遇强则强,越弱则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