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望着金吾卫将军,心中诧异,谁曾料到,那燕王早已从正门悄然而去。
金吾卫将军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锈迹斑驳的铁剑,厉声道:“燕王有令,此处包括魏公公在内的一切奸佞,格杀勿论!”
“遵命!”
屋内,一群衣衫粗布,面色黝黑的乡勇,手持镰刀锄头,一拥而上,直逼魏公公等人。
魏公公他们瞧见这阵势,顿时面如土色,慌乱无措,意图逃离。
但后门已被牢牢拴死,门外更有乡勇守候,以防漏网之鱼。
魏公公心知难逃,苦笑一声:“好个燕王,早早布下此局,欲除我们。”
“他先将忠臣唐辉鸣贬至乡野,让我们疏于防备,再借甘霖吉兆之说,将我们引来。”
“这里早就设下埋伏,要趁机取我们性命!”
“疏忽了,真是我的疏忽!”
金吾卫将军大喝:“废话少说,阉党,受死!”
金吾卫将军一刀挥下,魏公公的人头便落地。
院中,阉党们陷入一片混乱,遭到了无情的清理。
而未在阉党名单上的臣子,则安然无恙。
片刻后,院中的嘈杂声逐渐平息。
后院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
燕王望着后院血染的土地和倒下的尸体,不禁心潮澎湃。
金吾卫将军提着魏公公的首级,跪在燕王面前,道:“燕王,微臣不负所托,已将阉党首脑魏公公诛杀!”
燕王点头,笑道:“阉党奸臣既除,天下方得真正安宁!”
“这所谓的甘霖,确为祥瑞,于寡人,于忠臣良将,于黎民百姓,都是吉兆。”
“至于尔等阉党,这甘霖,实则是催命符!”
燕王未料到,铲除这些根深蒂固、权倾一时的阉党能如此顺畅。
只能说,徐长生的计谋太过高明。
燕王对徐长生的敬仰,已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事成后,他决意在宫殿前立一座圣僧的塑像,以表敬意。
实则,这塑像是建不成的。
因尘世间无一匠人,能描绘徐长生的容貌。
这也是御书房悬挂的那幅画像,仅有徐长生背影的缘故。
燕王对金吾卫将军说:“爱卿,魏公公已伏法,御林军的控制权,再次归于寡人手中。”
“寡人命你率领手下,一方面清除魏公公余孽,一方面查抄李大人、赵大人等阉党的家宅。”
“他们贪墨的金银,本应用作救灾的几十万两黄金,以及其他财物,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要悉数追回!”
金吾卫将军闻之震撼,连忙领命。
燕王则转身离开,急返御书房,召见唐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