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云惜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脑海里回想起先前昏过去的那一霎那的事情,她猛地翻身爬起来,赶紧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刚跑到屏风外面的前厅,云惜霎时住了脚,只见郝剑一个人坐在厅正中的梨花木圆桌前面默默地喝着酒。
郝剑头也没有回,像先前云惜那样,倒了一杯酒放在一边,“醒了,就过来喝一杯吧。”
云惜在原地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去,一屁股在郝剑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不过她没有喝郝剑倒的酒,而是朝郝剑吼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郝剑没理会云惜的吼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才道:“你喝了酒,我就告诉你。”
“我不喝!”云惜想也没想就道。
“好吧。”郝剑也不生气,拿过那杯酒自己仰头饮尽。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要回去!”云惜很生气,也很担心,郝剑莫名其妙地把她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慕云昭找不到她,一定很着急。她好想见到慕云昭,好想马上见到他。
相对云惜的又气又吼,郝剑则是一脸平静,他静静地道:“等我的主人见了你之后,自然会放你回去?”
云惜立刻问道:“你的主人是谁?抓我来做什么?”
郝剑没有回答云惜的问题,而是道:“你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
啪地一声,云惜甩手给了郝剑一巴掌,那一巴掌她用尽了全力,整个人都蓄满了怒火,浑身忍不住轻颤,“郝剑,王爷对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背叛他?”
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郝剑一双虎目瞪视着云惜,瞪着她好一会儿,最后也没有还手,只扯了一下嘴角,道:“良禽折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过是审时度势,选择了有利于我的靠山。”
“你混蛋!”云惜骂道:“王爷那么好的人,对你是那么的信任,你居然还背叛他,你根本就是忘恩负义!”
郝剑毫无在乎地笑了一下,对云惜道:“你要骂尽管骂,对我来说无关痛痒!”
“你……”云惜被郝剑的厚颜无耻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不骂了?呵——你就好好的在这儿呆着吧!”郝剑轻蔑地笑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云惜都被关在房间里哪儿都不许去,门外都有打手模样的人守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不好惹。
郝剑每天都会来看一次云惜,两个人现在都已经撕破脸了,也没什么话好说,就各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形成一副对峙的见面。
“你不用怕我怕成这样,在我主子来见你之前,我不会动你一分一毫!”
云惜嗤了一声,纠正道:“我不是怕你,我是恨你!”
郝剑笑了,“有骨气!”
“哼!”云惜大声道:“王爷那么睿智精明的一个人,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你等着受死吧!”
郝剑却是一副好笑的表情,“到时候谁死还不知道呢!”
“你滚,你给我滚!”云惜被郝剑气得不轻,实在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双眼喷火,手指向门外,叫他滚。
郝剑也没再跟云惜斗气,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摆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淡淡地一笑,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被关在房间里闷的,还是被郝剑气的,接下来的几天,云惜都吃不下,睡不好。一看到吃的就胃里翻滚,恶心得直想吐,这样也就吃不下什么东西,整个人也没浑身乏力,一天到晚都精神不济,只想睡觉,可躺在床上又大脑清醒,睡得极不安稳,每每噩梦缠身,惊出一身冷汗。
又这么过了两天,这天早上,云惜刚从梦里醒过来,只觉得浑身乏力口干舌燥,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应答,只好自己下床去喝水。
云惜勉力撑着身子下了床,还没走出两步,眼前忽然一黑,天旋地转,日月无光,云惜一下子就软倒在了地上,晕死了过去,人事不知。
好在郝剑安排来照顾云惜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