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啥也不用做,等就好了。这就是两人的默契。---
今天的大检查,果然查出了不少物品。
有人藏了食堂的鸡蛋,有人用橘子皮、西瓜皮做成好吃的;
有人自制镜子(用锡纸),还有人自制掏耳勺(白纸糊上稀饭);
有人偷偷藏烟等违禁品,还有人用塑料碎片(例如洗脸盆)制作小刀(只能切鸡蛋和水果,不能打架)。
但就是没有找到lsd的踪影,警犬都没有找到。
这个确实不能怪警犬,这玩意本来就是以微克计,又不挥发,味道远没有白面那么大。在诺大的监狱,这么多监区里,寻找可能比指甲盖还小的纸片,难度太大。而且,这些东西未必藏在监区内。
到了晚上休息时间,青山离开宿舍的事情,就被很多人所知晓了。
陆令也和宿舍的人讨论过几句,显得有些兴趣却兴趣不大的样子。
陆令宿舍里,唯一失魂落魄的,就是18号,他已经问了陆令三次关于青山的事情了。因为18号一直问,陆令也顺水推舟,去打听了一下,还真的得知了一条新消息。
据说,青山下铺的那个人以及当天晚上和青山一起掰腕子的人,都被狱警带走了,现在都没有回来。
「哥,你说,为啥要带走那俩人呢?是我兄弟和他俩打架了吗?」洗漱的时候,18号偷偷找陆令问道。
「你兄弟?」陆令有些好奇,「晚上活动的时候,你都不敢称他为你兄弟,这会儿怎么又变了称呼?」
「这不是听说..」18号看了看左右,小声地附在陆令耳边说道,「我又听说,我兄弟走的时候啥事没有。」
「我可是听说,他是去给狱警当狗去了,你小心点,和他走近了,以后被瞧不起。」陆令嘱咐了一句。
「嘿,给狱警当狗,那也不是谁都能当的,我还想当呢。」18号倒是丝毫不在意这些。洗漱时间很短,陆令很快上床躺好。
晚上的灯换成了明灯,非常刺眼,陆令戴上了监狱发的眼罩。
一戴上眼罩,陆令感觉安全感瞬间消失,他的体感和听觉都尽力地拉满,感受着宿舍的风吹草动,生怕有人会搞他。
虽然他知道这不可能,但这种想法却难以消散。
一整天过去了,监狱里也没听说还有其他人被抓,下午开会的时候,也没提大检查发现了什么严重违禁药品,这一切都说明一件事,燕雨那边并不顺利。
监狱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这句话的意思是,一旦有摄像头看不到的死角,基本上就能出现悬案。
那自己应该怎么办呢?在监狱这种小社会里,想当好卧底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必须花时间经营。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慢慢经营自己的势力,找到忠诚的小弟,然后才能明白很多狱警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来的时间太短了。比如说48号这种人,他都不知道怎么靠近。前阵子按时18号过去靠近,结果很快地,18号就被警察带走关禁闭了。
陆令穷举了自己现在能做的事情,也只用了几分钟。思考完,他再次复盘了一遍,确定只能等燕雨支援。想到这,他调整了心理的不适感,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陆令突然发现,很多狱警都换了。看样子,应该是四个监区的狱警出现了大幅度轮换。
这是狱警内部出问题了?
顿了几秒,陆令看了看食堂里的狱警。
没什么特别的,大部分都年轻狱警,看着没什么精神。吃完早点,陆令跟着队伍,进了车间,开始蹬缝纫机。
蹬缝纫机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只要是手脚灵敏,一天就能学会,毕竟这不是做衣服那种精细活,就是简单地拼接箱子和袋子。
监狱里同样要考虑绩效,想偷懒是不行的,被狱警看到就要罚。干得多、干得好的,就能拿到更多的钱。
一个蹬缝纫机高手,每天全状态工作9个小时,一个月蹬30天,能拿到300元。
陆令学习快、手脚也算麻利,他要是特别努力,估计能做到这个车间前几,但是他一直吊儿郎当,基本上保持着中游偏下的水平。
身边是堆积成小山的、已经裁剪好的材料。陆令起身,搬了一大把过来,接着又去搬别的布块。就在搬东西的这会,陆令看到了一个人。
他抬头看了眼,发现这是一名从未见过的狱警,年龄大概有50岁。接着,那个狱警看着陆令,脸上露出了微不可见的笑容。
嗯?
这是一名老刑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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