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慌乱起来,要是前面只是好奇是谁干了这缺德事,现在就是担忧,这一天能够赚四十几文钱还能兼顾家里的农活的工作还能上哪里找去?
“大家也不用着急,今天召集大家在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这一件事情的。”顾言隋示意大家不用慌乱,他说的严重了些罢了,但是也是为了警醒大家,不要为了蝇头小利而放弃长久的利益。
“要怎么办,大栓,你说吧,我们全力配合你。”有人开始问道,这件事情越早解决越好,想必顾言隋将他们叫过来,也是有办法能够将人给抓出来了。
“是啊,一定得把这种人揪出来,不能因为他害了所有人。”
要是没牵扯到他们的利益也就罢了,但要是涉及到大家的利益,可没人愿意吃亏。
“大家听我说,我们这香皂,使用过之后,会在手上留下香味,所以若是偷走香皂的人一旦用了香皂,可以很好地辨认。”顾言隋观察着在场之人的表情,想要看看有谁慌乱或者有不对劲的表情。
“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作死,居然敢偷东西,真是有娘生没娘养,要我知道了你是谁,叫你们好看!”顾老太太知道这件事情都快要气死了,要知道,监管这件事情可是她做着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情,可真真是在大儿媳面前没脸!
她怒气冲冲地到大家伙的面前,虽然年纪大了,眼神精明有力,看着这副样子,被她盯着的人都不禁地害怕。
“大家现在把手给拿出来吧。”
每当顾老太太走到面前,大家就伸出手来给她查验,这工人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由着顾老太太来做这件事情再合适不过。
所有人都是配合地伸出了手,赵期期在一旁观察着那两名男子,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不应该啊,现在事到临头了,还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
不过要是没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也做不出来这样大胆的事情。
赵期期自己待在旁边,由顾言隋在前面讲有两个目的,一是锻炼他,二是,赵期期自己能够纵揽全局更好地捕捉到那两人的异样。
只是,顾老太太都快要到他们面前了,为何那两人都很是淡定?
难道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用或者没有偷?没用肥皂还是比较大的可能,毕竟如果都不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拿的肥皂,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够有这个机会偷窃肥皂还不被发现。
轮到他们了,顾老太太走到他们两个面前,闻了闻,摇摇头看向赵期期这边,意思很明显了,没有。
顾老太太知道这两个是重点怀疑对象,再三确认了一下,真是没有香味。
这个结果赵期期当然知道,因为现在做的肥皂本就是无色无香的,如今说是有香,不过就是在利用偷窃者的紧张心理,让他不断怀疑、反复猜测和回忆肥皂用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香味。
于是她自己走上前去,到两人面前:“偷肥皂的人是个男子,而只有四人能进库房,只有你们两个是男子,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期期想看看,他们究竟会不会主动站出来承认。
很明显,结果令她失望,赵期期笑笑,摇摇头:“有一个最重要,最关键的线索,我虽然用上了,却是没有完全用上,那贼人是个男子,而你们是负责晒皂人之中唯二的男子,可是,这洗衣服的事,想必。。。也是家中妇人来替你们做,所以你们手上没有香味倒是再正常不过,这并不能够说明你们手上没有香味就不是偷窃之人。”
赵期期的目光锁定他们,很明显,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前面都没有这个说法,到这两人的时候就有了,赵期期这是一开始就怀疑他们两个啊。
顾来喜也想到了这点,有些慌了,但又随即镇定下来,他知道,昨日差点被抓住,他们一定知道了自己是一个男的,但是既无人证又无物证,他们不可能定他的罪!
赵期期戳破他心中的想法:“你在想,你的婆娘并不在这,无法对证,是不是?可是,都说了这肥皂会留香,洗过的衣服自然也会,你整日穿着这留香了的衣服,闻不出来事正常的,但是旁人却是能够轻而易举闻出来。”
“娘,拜托您验证一下。”赵期期请顾老太太继续。
顾德望的腿已经不停地在哆嗦了,嘴角不住颤抖,额头的汗开始密密麻麻。
他扑通跪下,头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赵婶子,我不是故意的,就求你饶了我这一次,求求你了,我一定会改的,一定不会再这样做的。”
“顾德望,我早就给过你机会了,我告诉你,现在做的这匹肥皂并不会留香,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你,但你不但不懂,反而还洋洋得意,自以为高枕无忧。”赵期期最近和顾言衍学了不少字和成语,所以现在可以畅快地用上这些词,不用担心令人生疑。
顾德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没有想到赵期期居然如此狡诈。
“你!”
顾老太太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顾德望吃痛地倒在一边。
顾言隋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一个老太太能踢多大的劲啊,还能将他给踢翻了?!不过顾言隋还是走到顾老太太身边,将顾老太太给拉开了,避免多生事端。
顾德望见装惨并没有用,索性也就不装了,直接站了起来。
“好了,跟大家没有关系了就先回去工作吧。”顾言隋看着这么多人在这看热闹,也不太合适,赶紧让大家进去工作。
向氏拿出那本子开始记录,其他人看见连忙快速进了工坊,生怕被扣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