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哥几个跟拎小鸡仔似的,拎着他和喻知许丢远了。
多个菩提是他们最后的底线,其余的全部滚蛋!
宗政御迟:……
喻知许:……
你们是否太过分了些?
当然,这些事都是瞒着菩然做的,她不知道,也没分神去关注,因为她正全身心沉浸在开三位神职盲盒的兴奋里。
下一个审判者,又是个什么口味的小可爱呀?
暴怒有片刻的沉默,原来色欲没说假话,她是真被别的东西勾了魂。
马蹄踏踏,血汗宝马的速度极快,似风疾驰,两边的景物飞速后退,像是倒带的影片。
猎猎疾风中,他问:“最近那三人查的如何了?”
看似不干正事的菩然一秒正经:“不好说。”
不论是监察者还是裁决者,给她的感觉都不像是背叛者,可他们人前人后性格差异太大,菩然也不保证自己有没有被他们的演技骗过去。
还是见过最后一个审判者再说吧。
怕就怕如果这三个人都清白,那么还有谁有资格当幕后boss呢?
天幕的金阳由东向南高升,马蹄踏过黄土地,宗政一族的故居一片废墟,已然如此荒凉。
下马时,那一瞬间色欲像被抽空所有情绪,他安安静静走到已经长着一片青苔的梁柱前,伸手轻轻抚摸。
往日的记忆拨开云雾浮上脑海,越发清晰。
这根梁柱,这个屋子,是族人议事时相聚的地方。
他默不作声,继续向前走去。
抚上一处破烂的窗棂。
这间屋子,是他与兄长分享所看见的未来碎片的秘密小屋,在这里他们聊过许多,恣意的畅想未来。
最后,他蹲下身,莹白含粉的指尖万般沉重又轻柔的抚摸绿草茵茵的地面。
这些泥土由族人的鲜血浇灌,花草开在他们的骨骸中。
断剑插地锈迹斑斑,这里的风好像也是咸湿的。
十几年的光阴眨眼即逝,故人再临,仍能看见往日惨烈的痕迹。
“此处是宗政一族遇难地。”
菩然立在废墟中,望向暴怒的目光很近,又遥不可及。
果然,听到这句话,暴怒一怔,五指捏紧成拳。
“过往是你的父皇借给傅沉兵力围剿宗政,虽与你无关,但我想惨案造成后,你与他心中皆是有结。”
“所以这一次就说开吧。”
其实,色欲心底是恨着暴怒的。
原因很简单,赤昭王参与了宗政一族的灭门屠杀,逼死了他的兄长宗政衍,哪怕暴怒再无辜,但这层仇人儿子的身份足够色欲恨他一辈子。
全族的人皆是惨死,你要他如何不恨?
菩然所想很简单,将心底所有的怨恨发泄出来,郁结能解便解,解不了以后也要尽量明朗的生活。
暴怒呢,心底也是有着一份愧疚。
宗政衍对他的栽培可是用尽心血,但他没能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