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实话实说,不曾想对面的色欲跟踩到狐狸尾巴似的一下暴起,撸起袖子推开门。
你等着,我去多摇几个人来!
我们哥几个团结一致还拦不住区区神职?
他忍着愠色,走前还对坐在桌边嗑瓜子的菩然语重心长地叮嘱:“你意志坚定点!”
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把你魂勾走。
菩然瓜子一撂,板脸:“你质疑天质疑地,也不该质疑我的意志!”
我心如磐石,坚不可摧呐!
不该质疑我的职业水准!
我是真石头!
门“啪”的一关,屋内烛火跃动,幽静的氛围足以听到夏夜的虫鸣。
菩然拢了拢肩上披着的衣衫,风轻云淡道:“脱吧。”
裁决者:“?”
“你现在过来,难道不是监察者和你传话了吗?”
“那就选一个,先脱衣服还是先摘面具?”
这句话有点挑战他极限了,但是不能拒绝,我还要负荆请罪。
思及到自己办事不力竟然没处理掉赫连时,裁决者也是报着必死的决心上了。
他的嗓音依旧如机械冷漠,听不出一丝情感:“她全脱了吗?”
“没有,只让她摘了面具。”
“那我也……”
“不可以,她是女孩子所以有特权。”
菩然严肃的同他说教:“你是男人,要有谦让的风度,别这么斤斤计较。”
“全脱吧。”
“……”
其实裁决者心里也清楚,现在要属他的嫌疑最大,陛下要做的不过是将他剥到阳光下,暴露在她的视线内。
这样交谈时,自己所有的微表情和细小的肢体语言都会被她捕捉,从而辨别回答时的真假。
那双眼睛,陛下的那双眼睛可以看穿一切,裁决者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站的笔直,高挺健硕,但其实剥去过大的直肩外袍时,里面的身子倒是反差极大的瘦削。
“啪——”
长袍落地,里面穿着的是一件黑色贴身里衣。
他的双手紧紧贴着腿侧,努力不去握成拳。
忍着想逃的冲动,那股没能完成任务处决掉赫连时的负罪感,令他硬生生坚持了下来。
“哦~”
菩然鼓掌。
“你没踩高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