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者:“……?”
遇难?
又何尝不是呢。
她一点头,彻底让裁决者死心。
不要小看这90%的社恐度,足以让裁决者被扒了衣服,就像暴露在阳光下的鬼魂,一霎灰飞烟灭。
“对了,还有一件事。”
监察者平直的声音含上冷意:“赫连时为何没有死?”
不是经由你手处决的么?
你背叛了陛下,在包庇他?
她看不见男人面具后的表情,只能敏锐感知到气息微妙的,一寸寸的变冷结冰。
私下他们没什么交集,谁也不知道笼罩在衣袍内的都是什么人。
在筹划什么,在做什么都无所谓,唯有一点,如果不是效忠陛下,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男人沉默许久,然后冷不丁道:“我去向陛下请罪。”
说完这个倔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步子就要闪击菩然的寝宫!
令监察者登时一喝:“停下!”
“有人在侍寝,你去凑什么热闹?”
裁决者虎躯一怔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不是刚登基,哪来的妃子?
这不符合程序,最起码要先举行选秀!
他冲的速度更快了:“我去规劝陛下走程序。”
对程序意外执着,近乎死板的男人遭到监察者深深的唾弃。
有病。
人家两个在睡觉,你去插一脚做什么?
三个人的世界你就不觉得拥挤吗?
还是说你要睡中间?
月明星稀,露水深重。
菩然被闪击了,一声声的禀报将她从睡梦中扰醒。
“陛下,裁决者求见——”
“不见。”
“陛下,大人说您做事不合规矩,要来纠正您。”
“我还要合规矩?”
石头震惊,麻烦你搞搞清楚,我是你上司,你教我规矩?
“来,你把他放进来。”
菩然掀开毯子下了床,披了件外衫伫立在窗前,半夜被吵醒的低气压犹如密布的乌云压顶,令色欲毫不怀疑,接下来进来的人必定要玩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