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与阔剑同时出鞘,一步踏出雷霆万钧之势,地面“咔嚓”一声骤然凹陷出脚印状,裂纹四处散开。
阵法被强行突破,两人像炮弹一下射出去,什么机关阵法全都给你毁坏殆尽。
宗政御迟僵在原地,灵魂出窍。
嫉妒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咱们还是去数蚂蚁吧。”
师兄弟里最强的暴怒,加上不知强度上限的小师妹,不说忘忧谷,嫉妒感觉全天下的最强战力都在这了。
在这种组合的背后躺平,不寒碜。
俩自闭到只能不停自我安慰的人,认命的去追那两匹脱缰野马。
“奇怪。”
菩然逐渐放慢脚步,疑惑:“路上还有那么多伏兵,怎么密宗里面倒见不着一个人了?”
暴怒颠了颠手中阔剑,不满:“怎么没人来陪我过两招?”
整个密宗静的诡异,一路只有机关阵法做阻拦,没有人,甚至连个傀儡都没有。
就在两人纳闷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轰——”
沉闷霹雳,震的人鼓膜发麻。
碎石迸散,烟灰四起,菩然和暴怒对视一眼,足尖一点即刻顺着声响赶了过去。
四周的一切景物都淡了去,菩然一眸将那少年镌刻入眼底。
许久未见,他的身形又拔高些,一袭黑蓝服饰宽大空荡,罩住少年纤瘦的身躯,如同独自跋涉在荒野的旅人披星戴月,灌了一袖清风。
上方天花板破开一个洞,往下飘着的灰尘闪烁碎星,外面的阳光从这里打照,正好落在秦津凶戾又稍显青涩的眉眼。
他明明站在光里,仍如地狱爬出的罗刹,阴寒之气裹着散不去的潮湿,回眸间眉心血钻微晃,那点红色,更衬得他妖异似修罗。
“回去吧。”
秦津的眼底流露出与整副神态与之不符的柔和,淡淡一声,万般珍重。
这一刻菩然才发觉,他的眼睛很漂亮,眼梢飞扬本该如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少年郎。
他这年纪也只不过是个少年郎,又为何隐忍不吭独自承受下一切呢。
整段遭遇之中,你不是受害者吗?
为什么受害者要走向毁灭?
爱与自由没有错,追求这两件珍宝的人也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