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失踪三个月,再次出现时,发色和瞳色变了样,人也变了许多。”
谢谨言勾唇:“想不想知道他失踪时发生了什么?这就得你自己去问……”
“不想知道。”
四个字斩钉截铁,不带丁点感情。
谢谨言:“???”
那你刚刚露出好奇到恨不得刨根问底的表情,是为什么?
菩然的腮帮被糕点撑的鼓鼓,她的脸小,眼睛又圆,乍一看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他至今未曾与任何人透露过,便表明他不愿意说。”
她开始教导起谢谨言来:“知而不问真君子。”
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书怎么念的你。
谢谨言一愣,而后笑的身子乱颤。
“侯爷喜欢你看来还真有几分原因。”
他又捏了一块糕点,菩然应激的一瞪眼,看的谢谨言弯唇倾泻出几丝笑意。
“快到寒山寺了,你吃不完,哥哥便帮衬着点。”
菩然护食的转过身背对他。
鬼要你帮衬。
谢谨言盯着她小巧成团的背影,眉梢一挑。
虽然没有半点从前的影子,但这样似乎也不错?
马车驶入林道,两旁树木茂盛,细看之下,能瞧见层层枝叶掩藏中,在高高枝干坐着一位面容昳丽的少年。
眉目凌厉,天生杀相。
他的额间缀着一颗殷红血钻,肩上停着一只绶带鸟。
少年十指如同弹琴般轻捻慢挑,银丝线下,绑着的两个木偶随之翩翩起舞。
他哼着小曲注视马车远去,清冽的嗓音徐徐响起:“这马车里的小公主,可是小师妹?”
肩上的绶带鸟歪了歪脑袋,传来一阵酥麻男声:“我又如何知晓?”
贪婪哼笑,几分揶揄:“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
绶带鸟安静的望向远方:“无所不知的该是你才对,你不是自称天下情报皆在手吗?”
贪婪撇嘴,略带挫败:“但小师妹我便查不清。”
“从村中与娘亲相依为命到现在,你说,人的变化真会有这么大?”
翅膀懒散的拍了几下,绶带鸟歪头用尖喙梳理一身漂亮的羽毛:“何必深究,人都有秘密,这谷中之人不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