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别开脸:“我不告诉你!”
余修远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重新转回来:“小李说你今晚不用他接回家,上哪儿疯了?”
他越是想知道,岑曼就越是卖关子:“都说不告诉你了!”
余修远摁住她的肩头,倏地俯下了身,大有逼供的准备:“不说是不是?”
他们靠得那样近,岑曼很轻易地嗅到他身上的烟味和酒气,她无端厌烦,抬起腿就朝他踹过去:“脏死了,离我远点!”
这一脚差点踹到余修远的腿间,岑曼虽然光着丫头子,但那力度还是不容小觑。堪堪地避过以后,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她的名字:“岑曼!”
在他发怒之前,岑曼已经从被窝里逃离。只是,她还躲不远,就被余修远一手拽了回来。看着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就想发笑,但想到他气在头上,她又很识时务地说:“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过很快,她又倏地转了语气:“谁让你又跑去花天酒地,美酒在手,美人在怀,风流得不行啊……”
余修远被她气笑了:“恶人先告状!”
岑曼接话:“你敢说你没有吗?”
“没有。”余修远将人摁在怀里,罕见地向她解释,“今晚跟几个俄国佬吃饭,他们的酒量一个比一个好,差点把我跟欧阳搁到在桌上。”
岑曼从他怀里仰起头来,追问:“他们就是那个环保项目的合作伙伴吗?”
余修远点头:“他们是很厉害的技术人才,这个项目能不能顺利开展,他们的态度很关键。”
岑曼轻轻地说:“哦。”
这点反应不能让余修远满意,他垂眼看着她:“我说完了,换你说了,今晚干嘛去了?”
岑曼转了下眼珠,笑嘻嘻地说:“我跟你一样,也去花天酒地啦!”
不过半秒,余修远就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他的脸色倏地一沉,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单看余修远这反应,岑曼就知道他想多了,她连忙解释,同时向他强调,这不过是一顿很规矩的交际应酬。
听了岑曼的话,余修远的脸色虽然好转,但却没有作声。
岑曼打量了他两眼,说:“担心我吃亏啊?”
余修远看了看她,继续沉默。
她接着说:“在那种场合,男人多喝两杯就会兽变,你以前也没少占其他女孩子便宜吧?”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的脑袋里头到底有没有装东西?”
岑曼自然看出他的不快,被人这样怀疑和揣测,任谁也高兴不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于是抱着他的腰撒娇:“有啊,装的全是你。”
余修远微微怔了下,随后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
她以为余修远会很开心,没想到他是这样一副表情,她有点失望,问他:“怎么啦?”
第32章 近在咫尺(二)
这丫头早被惯得无法无天,做事鲜少顾虑后果,甚至还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劲儿。余修远正打算借此批评教育她一番,不料岑曼以为他对她的怀疑而耿耿于怀,突然来了一句戳中心坎的情话,他差点就方寸大乱,连那满腹道理也抛到九霄云外。
就在岑曼开始心慌的时候,她才听见余修远说:“明知道这种场合复杂还不拒绝,我看你的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连浆糊都没装!”
这下换岑曼发怔了,原来他们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亏她还存着那样的心思讨他高兴,结果余修远不仅不解风情,还继续为她陪梁溯去饭局而较真。她脸皮薄,得到这样的回应面子就挂不住,于是背对着他缩进了被窝:“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就算有我也清空算了!”
说罢,岑曼就将薄被拉到头顶,完完全全地将自己藏在里头。
当余修远伸手扯开薄被时,岑曼奋力拉锯,只是她那点力气不可能抵过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最终还是让他得逞了。
将薄被扔到床角以后,余修远重新将她拽到自己怀里,等她挣够了,他很认真地说:“下次不要随便跟别人去什么饭局了,要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