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帝?!”
倒是有人一眼便认出靳长恭了。
穆梓易倒是第一眼就认出那一张脸了,毕竟就是他将“柳梅”从他手中夺去了。
歌笑嫣一闻是靳帝,蓦地抬眼,狠狠地盯着她。
靳长恭看他们都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满意舔了舔红唇,偏着头邪佞却又优雅一笑:“看来寡人倒是声名远播啊,诸位国君,幸会,幸会。”
“你……你怎么在这里?”见过靳帝几面的陈国国君那叫一个“花容失色”,尖声叫道。
只要见过靳长恭一次的人,就愣是没有一个会愿意乐意再次见到她的。
她的名字就不该叫靳长恭,她就是一尊活生生的杀神,逮谁祸害谁,陈国国君没少被她给祸害惨了!
似被阵国国家那没出息的模样刺激回神,秦国国君敛了敛神,一方仗着有苍帝在场,二瞅着靳长恭如今势单力薄,便底气十足,怒气勃发质问道:“靳帝,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地上这两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啊?”靳长恭拖长音问道,却在挑起他们的好奇心后,却又立即一脸意兴阑珊的模样,道:“那不妨问问咱们那位厉害的苍帝陛下,这两具尸体可就是他的杰作。至于寡人为何在这里,这不是废话吗?”靳长恭鄙夷地扫视他们一眼。
“你们为什么来,那寡人就是为什么在这里。瞧你们都是一群嗅到屎便走不动的狗,不妨告诉你们,寡人已经占据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若谁想要再踏前一步,那可别怪寡人蛮不讲理了啊?”
鹤与契听到靳长恭那地痞流氓,山匪绿林调调的嚣张放话,差点没给绷住那严肃的表情,给扑哧一声喷笑出来。
哈哈哈——他们的陛下实在了不起,瞧把那群人给气得暴跳如雷。
“你!你!”
众国君那叫一个气极败坏,从前只听闻这靳帝就是一个目不识丁没素质的文盲,如今一看更甚,她,她简直就是一个满口粗鄙俗不可耐的低等人!
靳长恭长眉一挑,像是嫌他们气得不够重似的,随意摆了摆手,轻蔑地撇撇嘴道:“怎么了?不服气啊,那要不要来单挑试试啊?”
那随意的姿态,粗一看不留意,但只要留心便可察觉那嘹亮的嗓音,一言一句便直传数百里,清晰如在耳边,令那些士兵与将士只觉心惊胆颤。
什么?!十一位国君怒颜一顿,跟靳帝单挑?
谁不知道她那一身骇人听闻的武功,单挑?呸!他们是脑子长包了,才会跟这煞神单挑!
“吾等不与你一般见识,靳帝,你先说你声称要占据了这里,可是你已经得到了那消失宫殿的宝藏?”
脑子精明被称作金算盘的孙帝一脸若有所思,一眼贼亮贼亮的眼睛直向靳长恭身上瞟。
苍帝气息一沉,看着靳长恭多了几分审视。
“那当然,寡人岂能跟你们一等废物相比,宝藏自是寡人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你们此刻赶来,莫非想从寡人这里分一杯羹?那寡人可不能让你们白白占了便宜!”靳长恭唇边勾起的是一抹冷冷的嘲弄,眼底却是戏谑的,只是,那种缓缓散发开来的霸气却忍不住令人折服。
众国君气得青筋直突,怒吼道:“谁要占你便宜,满口胡言,你区区靳国,竟想独自占着那一批宝藏,既然是侥幸所得,就不见得你靳国能够守得住!”
谁会相信靳帝有本事独揽“消失宫殿”的那批宝藏,肯定是苍帝所说的神武后人,与夏帝、祈帝,还有苍国他们一番恶斗后,两两折损,才让她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也能很好地说明,为什么四国中的,夏国、祈国,与苍帝的军队都莫名消失了,即使是跌入活中,那该寻找得些活口吧?
“哦~既然秦国国主这么说了,那要不要试一试,看能不能在寡人手中夺下这一分一毫?”靳长恭皮笑肉不笑地慵懒地说着,她翻手覆下,轻轻一挥,只见她脚边那约一个高的坚硬黑岩碑石,便轰地一声被炸成粉碎。
那溅起的石头飞射,看着靳长恭那一身渗人恐怖的武功,都令各国国主寒毛通通都竖了起来,急急又朝后退,慌张地看向苍帝。
这次上来,他们带得人数不多,唯恐抵不住那永乐帝的狙杀,要说这些人中谁最可靠,能够压制住那尊凶神,那必然当属苍帝。
“靳、长、恭?寡人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到你,你真令寡人意外。”苍帝抚着刚毅下颚,眼底的阴鹜轻眯,含笑轻言的一句话,却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看得懂。
他不唤她是靳帝,直唤其名就是在告诉她,他早就拆穿了她的身份,所认这句话里隐含胁之意。
“第一面总是能够让人难以忘怀的,寡人在想……也许在今天的碰面之后,你们——都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忘不了寡人的。”
靳长恭字句顿挫,就像一字一句都暗藏着另有它意,她勾唇狂傲一笑。
“简直就是目中无人,靳帝你凭你一小小的靳国,竟也敢如此嚣张地跟陛下说话!小心我们苍军夷平你靳国!”
终有将士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
“陛下,小心有诈。”歌笑嫣好不容易放下私仇,冷静观察着四周,她敏锐地觉察着周围那一种不寻常的气氛,像是蛰伏的野兽在窥视般不安。
苍帝低下头,鄙睨万物的眼神透着冷嗤,与她道:“靳长恭此人寡人早有耳闻,她既狡诈足智多谋,又果断杀伐不畏人言,总的来说亦算是一名乱世袅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