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深吸一口气,眸光一片幽深无垠。很快,很快,她就会能将一切重新导正,那么他跟她都不需要再忍耐了。
她会是他的陛下,一直都会是的!
靳长恭一头墨发因一阵狂风放纵地飞舞着,不拘一格地肆意张扬,气势摄人心魄,让人只愿匍匐在其脚下,沉浮那独立于世的掌控!
等她稍微冷静下来情绪后,她才有时间回想起刚才她对公冶做的那件无耻下流的事情。
突然感觉太阳穴有些抽痛,她揉了揉额头,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于是她很没品地决定暂时将此事抛之脑后,先去解决“消失的宫殿”目前这件更重要的事情。
靳长恭不知道止兰将华韶和尚带去了哪里,也没好意思回去问了。于是她决定先回房一趟,还是准备将脸还是重新包扎起来再说,却没有一推开门,就看到华韶坐在她房里一直着她回来。
于是两人大概聊一些如今的情况,听闻关键就是在石柱上的那些字符,华韶便道,他在神庙曾对轩辕大陆皇室的历史翻阅时曾研究过部分历记,也许会对此次翻译有帮助。
靳长恭一听,自然大为推崇,便觉得事不宜迟,带着他一同去帮助莲谨之完成石柱上的字符翻译。
“谨之,在吗?”来到莲谨之房门前,看门窗紧闭,靳长恭“叩叩”地敲了敲门。
房内莲谨之的应了一声,听着脚步是前来开了门。
拉开门,他抬眸看到门外的站着的靳长恭时,表情一顿。
“石柱上的字符翻译进展如何,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帮手……”靳长恭观察他脸色很差,脚步有些虚浮,想必这项差事确实不轻松。
“是——柳姑娘?”他的声音惊疑了一下。
靳长恭不解,看向他那一双微瞠的清眸,里面清晰地映出的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庞,靳长恭这才恍然自己刚才回去一趟,该死的又忘记将这张脸包起来藏来。
难怪她跟华韶这一路走过来,遇到他们的人不是掩嘴跑开,就是恨不得自插双目仰天长叹。
“嗯,怎么——我很丑?”靳长恭不动声色,挑眉斜眸反问道。
莲谨之眼神极快地闪烁了一下,他乌黑深邃的眼眸恢复一派平静,他摇了摇头,道:“面相虽然重要,却也并不是最重要的,华易逝容颜易老,百年过后亦不过都是一堆尘土,柳姑娘也不必在意。刚才你说带来了一个帮手?”
靳长恭笑了笑,貌由心生,看来他的为人品性与他的姓一般,是一个似莲般高洁的男子。
“嗯,给你带来一个或许能帮助你一同解决困难的人,华师傅。”靳长恭侧过身,将她背后的华韶露了出来。
莲谨之眸露兴趣地看过去,却在看到华韶的时候,呆了。
接二连三看到这种突破人类极限观赏性能的面,莲谨之那颗长久待在深闺,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脆弱小心脏,稍稍受了那些点刺激。
“呃,好,好,华师傅与柳姑娘,请进内再谈吧。”他赶紧收起略微僵硬的表情,暗吸一口气,力持正常态度邀请他们入内。
“师傅,你太吓人了,下次能换张正常的脸吗?”靳长恭十分同情莲谨之,想当初她看到他师傅那张脸,差不多到现在都一直没有胃口。
她看看莲谨之的那张光洁白皙的脸颊,再看师傅那张像被狗刨似的脸,简直就是一眼天堂,一眼地狱。
而华韶看靳长恭一直盯着莲谨之的脸瞧,微微颦眉。
他亦看了莲谨之一眼,淡淡道:“容貌美丑不过皮下白骨,又何需如此在意?”
莲谨之一听,看向华韶,看他眉目自持矜贵,自有一股清华流露,暗叹一声,想必刚才他那一眼失礼,让这位大师误会了。
“在下失礼了。”莲谨之坦然向华韶与靳长恭道歉。
靳长恭看华韶斥责莲谨之的那一番话,感觉有些不解。
华韶对于容貌的美丑,根本就没有世俗的概念,而他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脸是何模样,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话来令莲谨之难受?
所以说,男人的心思你别猜,像这种闷骚的和尚男人,心思更加诡异,靳长恭腹诽不已。
感受到靳长恭眼底的疑惑,华韶垂下密睫,他亦不能理解自己刚才为何要说那种话,他只是看到靳长恭“迷恋”莲谨之那一张脸,话便脱口而出。
他想她明白,最重要的是那一个人,而不是一个人的容颜。
三人相对坐下后,靳长恭看到桌面上一大堆的书籍,纸张,连地上都散落了一些废纸,她随手取出一张抄录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关心着他的进展。
“谨之,怎么样了?”
莲谨之抽出一张笔墨半干的纸,递给靳长恭,道:“我已经挑出一些字符,根据三百年前一些记录文字考究,大约能够猜出这是一种古巴字体,已经能够从中翻译出一小部分字体,可是另一部分却像断层一样,似是而非的字体阻碍着,所以具体内容仍旧停滞不前。”
靳长恭摊开那一张纸,看着有两排图案,上面是石柱上的字符,而下面则是翻译过来的大陆通用文字,靳长恭大概看了一眼,一掌将它拍在桌面:“果然不懂。”
莲谨之与华韶都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基本属于华韶跟莲谨之两人的时间,他们很快进入状况便相互讨论起来,所谓说隔行如隔山,靳长恭撑着下巴,被晾在一边听着他们的靡靡之音入耳。
看起来,还是很有希望……她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