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放弃过商族,只是他的胃口更大,除了想到商族外,更想得到商族守护三百年的阵法。
就在夏合欢将注意力集中在墙壁上的阵图时,靳长恭低声问商族族长道:“夏合欢那个凤诣士是何能力?”
商族族长眼珠子一动,立即道:“他叫狄,是一个阵师,虽然布阵能力没有显祖宗厉害,可是却也称得上天才一类。”
布阵?!靳长恭一愣,难道刚才她中了幻境根本就不是因为绝地的陷阱,而是因为狄?所以夏合欢才能够例外?
“刚才的幻境,是你设置的?”靳长恭看着狄,问道。
狄沉默寡言惯了,并没有坑声,反而是夏合欢睨了他一眼:“没听到靳帝在问你的话吗?”
狄连忙垂首,点了点。
“阿恭,没想到你竟然连幻境迷情都能够破解,看来你的确心够狠够冷,只是心中没有牵挂的人,才能平安清醒。”夏合欢眼眸弯弯,真的很高兴的模样。
靳长恭薄唇一抿,冷嗤一声:“如果我的心真的够狠够冷,第一个就是杀了你!”
夏合欢闻言,脸唰地一下沉下来,晴阳般灿烂的笑意已经变成阴森狞笑道:“阿恭,这话我不爱听,你以后别再惹我不高兴了。”
靳长恭的脸也阴沉下来:“你想高兴,我还不乐意了呢!”
“你早晚是我的人,你何必跟我作对!”夏合欢瞪眼。
“X你个O的人,就你这模样,我根本就看不上,求我都不愿意!”靳长恭嗤之以鼻。
“你——你明明就说过不嫌弃我的!”夏合欢想掀桌。
“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种弥天大谎!”靳长恭掏耳朵。
夏合欢双眸已经燃起滔天熊熊火焰,他一把抽出枭使带来的剑,顿时一阵剑啸刺耳冲天。
“不降,则死!”他剑指着她,那是一柄剑身透着幽蓝水纹流动的名剑,名唤水渊。
靳长恭则直接冷哼一声给他看,转身翻跃而起,夏合欢一惊,立即追了上去,同一时间枭使将商族族长团团围住。
“凤主?!”商族族长一怔,看着她冲向女娲神像。
靳长恭一脚踢向神像的那个洞的旁边,将插在里面的玉杖抽了出来,轰隆隆几声,那些石板果然乖乖地转了回去。
她拿着玉杖一个使力飞身站在了女娲神像的肩头。而那眨眼间完成的事情,让夏合欢阻止不能,他看着那些“消失”的阵法,暗地里咬牙切齿,也跃上女娲神像的另一这肩头。
“阿恭,别闹了,将它还来!”夏合欢耐着性子,伸手道。
靳长恭拿着玉杖随意地挥了挥,笑得漫不经心道:“我将它毁了,你就一腔计谋付之流水了。”
“你不会毁了它的,如果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夏合欢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靳长恭会真的毁了它。
“所以说,夏合欢你太不了解我了,这世上没有我靳长恭不敢的事情。”靳长恭双睫一眯,拿着玉杖就当着他的面,朝女神像挥去,那力道跟速度真不像是开玩笑的。
“不!”夏合欢奋身冲上去,想接下玉杖,可惜只接到一截碎玉,他怔傻了。
底下的众人都被这一幕吓懵了,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像,这个放在任何一个帝国眼中都无与伦比的宝藏,竟被她如此轻易就毁了开启的钥匙!
靳长恭看到夏合欢那死灰一片的脸,觉得心情很愉悦,平时她如果想抓他可能得费一些功夫,可现在他却像一只无措的兔子,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扛着他就落在地面。
“喂,傻了?”拍了拍他的脸,靳长恭轻唤道。
夏合欢这才慢慢回过神,看着靳长恭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真想一口血水喷气她:“靳、长、恭!你脑子没病吧,毁了它就等于毁了整个商族,你到底懂不懂?!”
第一次,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洪亮粗气,他终天明白那一天在商族祭坛,那被靳长恭气得发青的脸,是怎么一回事了。靳长恭,真有能将人气疯的本领!
“已经毁了,谁叫你激我,明知道我最受不得激的,你一切不都得怪你?”靳长恭躲开他的口水,蹙眉道。
夏合欢怒目射向她,欲出手却不想自己竟不知道何时被她封住的武功。此刻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可有人却真的哭了起来。
“呜呜~我的玉杖,还有商族祖宗留下来的图阵,呜呜~什么都没了,所有一切都成了一场空……”商族族长哭得那叫个形象全无,差点就没满地打滚。
靳长恭这才想起商族族长,顿时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暗道:他傻,她却不傻啊,她已经留了一截玉杖,等打发了这些想分一杯羹的人,她就去重新打造一根来开洞,人家钥匙都可以复制的,更何况还是简单的玉杖。
“夏合欢,现在闹得什么都没有了,你想怎么办?凭你们这些人想要杀我,恐怕也并非易事!”靳长恭挟持着夏合欢。再扫视了一眼那些忍而不伺机行动的枭使,而狄也像傻了一样看着那些转面的石板,眼中有着深深遗憾、愤恨。
“阿恭,你这个傻蛋!”夏合欢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你妹的傻蛋,靳长恭一怒,直拉给了他一拳:“老子再傻你也管不着!”
“主上!”枭使杀意凛冽地瞪着靳长恭,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刮。
“瞪什么瞪,再瞪就又揍你们主子!”靳长恭恶毒地笑了一声,又是一拳揍向夏合欢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