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这般,冬至安心了,她转头瞧向沈墨轩,沈墨轩对着她微不可察得点了下头,冬至会意,随即转头对瓜子道:“走吧,荣哥儿在王府等你。”
说完,冬至与沈墨轩一块儿向前走,瓜子抹了把脸,强忍着悲切,跟在冬至他们身后往前走着。
这时候已是大半夜了,不跟在冬至他们身边儿,怕是一到街上就会有危险。
出来之后,沈墨轩带着冬至便是飞了起来,后头的懒懒上前抓着瓜子的腰便是跃了起来,跟在了沈墨轩的身后往前飞去。
将瓜子送回了安王府,冬至与沈墨轩一块儿回去了,等周遭都安静下来了之后,瓜子将自个儿的身世原原本本地讲与沈荣听。如今大乾的皇帝是想将他带回去亲手了解了的,自己是他的耻辱,他如何会放过?这么一来,他就是一个麻烦,沈荣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沈荣知晓之后,便是沉默了下来。与大乾皇帝作对,他不想着自己,得想着安王府的人,得想着大越的百姓。
将瓜子安排好了之后,沈荣便是离开了,这一走,半个月都没再出现。
那些抓了的人都被他们当做刺客处理了,京城再次安宁了,行馆外面的人马也撤了。
“养你们有何用,竟是一点法子都想不出!”大乾三皇子羞怒不已,来到大越之后便是处处不顺,没有一件事儿办成的,还平白损失了自个儿不少暗卫。这般一无所成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没脸回去见父皇!
那些被他带来的智囊团,各个儿都不敢吱声,更是不敢让皇子瞧见自个儿的存在。
“你们若是毫无法子,那就留在大越,往后莫想回去了!”三皇子怒喝一声,怒气地朝外走去。
这就是父皇给他派的智囊团!一丝用处都无的智囊团!简直就是一群饭桶,没一件事儿办成的!
三皇子走了之后,屋里的人纷纷松了口气,随即面有忧色地开始讨论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回到自个儿屋子静坐了半个时辰之后,三皇子总算是沉静下来。招来那面具之人,开口问他:“你觉着该如何灭掉李家二子?”
那面具人对着三皇子一拱手,吐出三个字:“离间计!”
从这一日开始,三皇子便是频频去走访京中各个官员。直到到了李家去过之后,他却是停下了走访的脚步,之后便是时不时去李家。
一开始大家还未在意,可三皇子三天两头往李家跑,每回还带上不少礼物,这就引起大家的主意了。这般十天之后,皇上便是收到了十几封刺史弹劾二郎三郎的奏折。
这日,皇上召见了二郎三郎,也不知晓三人在里头说了些什么,只知晓兄弟二人与没事儿人一般出来了。
等下朝时,三郎几步跑到一名刺史身边儿,跟着他一块儿走,脸上却是满面春风:“吴刺史,听说最近您可是忙得很呐?”
吴刺史瞧了眼三郎,心想他是要作甚,对于李家二子,他心中也是钦佩,已是近乎于妖的两人了,尤其是这个李家三郎,年纪轻轻便是身居高位,已是尚书之职,将来怕是不会比李国公差。只是最近他与那大乾三皇子走得太近了,他便是上了一道奏折给皇上,弹劾二人。
“李尚书有何赐教?”吴刺史对着三郎一拱手,开口问道。
三郎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笑意,“吴大人,最近我家屋子要修葺,你也知晓我们家里穷,没地儿去,若是吴大人愿开方便之门,三郎定是感激不尽!
吴刺史一愣,一时没清白三郎的意思,“李尚书是何意?”
“吴大人,我如今是没了去处,若是吴大人家里有空余的屋子,可否腾出一间给在下?我可是知晓吴大人极为好客,时常请了友人去家里住,不知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至于生活费方面,吴大人大可放心,我这个月的饷银定是会上交给吴大人的!”三郎再次露出他的那两颗小虎牙,两眼笑成了月牙,这种纯良的笑容让吴刺史打了个寒颤。
推辞不得,吴刺史也只能无奈应下,三郎又是一番感谢。
另外一边儿,二郎也是对着一名言官道了谢,等这事儿完了,二郎三郎对视一眼,随即回家了。
从这一日开始二郎住进了一位言官家里,三郎也是住进了吴刺史家中。
等大乾三皇子再上门之时,却是找不到人,等他转身去二郎三郎借住的地儿时,却是两次都吃了闭门羹。
言官是什么,那就是刚正不阿之人,为了能劝谏皇上,他们可是能不要自个儿命的。他们刚向皇上上了奏折弹劾李家二子,这个时候大乾三皇子过来,他们如何会让他进门?
于是乎,二郎三郎在两家彻底住了下来。
这头,平安公主犹不死心,平日里总是往沈墨轩那小院子跑,不过无论她如何跑,沈家的门房都是不开门,全府的人都当做自个儿不存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