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与这些人骂着正带劲儿,哪儿能听进去冬至的话?
“世子,你若是不走,我便将卖身契还给瓜子,再将瓜子送回老家去!”冬至发了狠,拿着瓜子来威胁沈荣。这些沈荣投鼠忌器了,他丢下那群叫嚣的公子哥儿,跟在冬至的后边儿去了后院儿。
“李姐姐,你可莫这般不声不响地将瓜子送走了!你看,今儿个我可是给你挣了好多银子!”沈荣一到后院儿,便是哀求着冬至、
冬至在心里为瓜子默哀了会儿,碰到沈荣这么个斗战胜佛,往后他的日子可不好过。
“你到底为何这般欢喜瓜子?你们不过是见了一面吧?”冬至有些疑惑,带着一丝探究问道。
沈荣撅嘴,仰头瞧向上空,幽幽道:“我就觉着他好玩儿!我想逗他想欺负他!”
冬至已是无语,若真是这般倒好了,若是还有别的,那事儿可就大条了。这个时代可不同与她前世,没那般开放的,若是真有那事儿,往后得受不少白眼。关键的还有年纪啊,沈荣和瓜子可都只有十二三岁啊!这个时候若是真有那种感情,那也太早熟了吧!
沈荣瞧了会儿天,再次将目光转移到冬至身上,见冬至极为无奈地瞧着他,他又是急切道:“李姐姐,你将他给我吧!只要你将他给我了,往后你想让我来拍卖我二话不说立马就来,还帮你将价钱卖得高高的!”
冬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如今摆在她眼前的可是一个难题,这个时候若是及时制止沈荣,也许还来得及,这样往后他们也能轻松些,可这路是沈荣他们自个儿走,她也无权干涉。若是他们往后能好好儿的,那也是不错的。
自个儿是不会对断袖有什么看法,可这个时代却是极为苛刻的。
不过……若是自个儿想多了呢?他不过是像欢喜三郎一样欢喜瓜子呢?
“李姐姐,你就答应我吧!”沈荣眼中满是哀求,倒是与往日不同。
冬至额头的青筋直跳,她按了按额头,总感觉怎么做都对,又怎么做都不对,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也莫求我,我之前便是说过,不会轻易将瓜子送人,若是你能让他答应与你走,我不会拦着。”冬至还是决定将这事儿交给他们自个儿处理,毕竟是他们自个儿的人生,她负不了责。
沈荣又是瘪了瘪嘴,幽幽地盯着冬至,指控道:“你都将他藏起来不让我见,我如何能哄着他与我走?我不管,你不能让他躲着我!”
“我说世子,你哪回来与我打过招呼了?我还能未卜先知地将他藏起来啊?有本事你自个儿将他找出来,至于能不能让他心甘情愿与你走,那我就管不着了。在我们李家,你可是不能强迫他,若是让我知晓你强迫他,那你就自个儿看着办吧!”冬至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沈荣在她身后大声喊着:“我定是会让他心甘情愿跟我走的,李姐姐你就等着吧!”
酒楼里因着沈荣走了,那些公子哥儿们吵闹了一番后倒也慢慢儿消停了,再加上酒楼的酒菜也是不错,慢慢儿的他们也是开始吃饭。
见场面儿消停了,冬至也是与李小柱一块儿拿了银票坐着马车回家了。
之后分银子的事儿就不是冬至忧心的了,她回了屋子之后,让人去将瓜子带到了自个儿屋子里。
那瓜子一进来便是低着头,给冬至问了好后就一言不发了。
“我之前问过你的来历,你当时没与我说,我也没强求,不过这会儿我倒是极想听听你的身世了。莫与我说你就是个乞丐,你这身气度可不是乞丐该有的。”冬至冷冷地盯着下边儿站着的瓜子,说道。
之前瓜子是被她带回来的,若不是出了沈荣这事儿,她也不会找瓜子到过来问话。
瓜子半响没吱声,冬至慢慢儿地靠到椅背上,闲闲地盯着他,再次开口了:“我们李家是普通人家,招惹不起那些个权贵,你若是想来我们李家求庇护,那你怕是找错地儿了。那卖身契我还给你,你自个儿去账房支十两银子,哪儿来的便回哪儿去吧。”
冬至一说完,瓜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向冬至磕了头,额头挨着地面儿,跪趴在冬至面前,哀求着:“小姐,你收留我吧,我没处去的,若是离了李家,我又得去当要饭的了,小姐,你莫赶我走啊!”
“那你就说说你的来历吧,否则,我不敢给我一家子招惹麻烦!”
瓜子沉默了会儿,还是低声述说着:“我原本是大乾的人,爹是大乾的官员,之后犯了事儿,爹便让家里的下人将我护送出来,之后就到了大越。那些下人拿着我所有的东西跑了,还将我……将我……将我卖到了青倌……我……我逃了出来,没了银子,我只得要饭了……”
这回冬至沉默了,瓜子的话是真是假她不知晓,可这般大的孩子若是编造自个儿被卖进青倌,她也觉着不能,毕竟这是个气节为天的时代。
“你在青倌带了多久?”冬至沉默半响,到底还是问出声。
瓜子动了动唇,低声道:“一个月……不过我是干净的,小姐莫觉着我脏赶我走啊!”
☆、505。第505章 舞夜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