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王家的人,一向都是畏畏缩缩的,毕竟王家家大业大,可这李小柱是个例外。他明知王家的势力,却还找上门来,最要紧的,是他还抛出了一个足够吸引他们的诱饵,这点倒是让他另眼相看了。
冬至站在李小柱身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如今自己爹竟是有如此气场,就是面对王家的管家,那也是丝毫不差的,就冲这点,她爹就是顶厉害的了。
“李老板是何意思,是要将方子卖给王家?”王管家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
“不是卖,是送,我们将酸辣粉的方子送给王家,只要王家点头,我今日便可将酸辣粉的法子教给你们。”李小柱说得斩钉截铁,这倒是让王管家猜不透了。
这酸辣粉的方子挣钱,为何他要送出去?要是卖给他们王家便也罢了,毕竟可以大捞一笔,可他说是直接送,这就让他想不通了。这人,做这事儿,究竟是何目的,他为何要这般做,这对他有何好处呢?
越想,王管家越觉着自己进了一个死胡同,出不来。做生意时,难免是要耍心机的,王管家见多识广,一般人的心思他都能猜透,可这次,李小柱的心思,他竟是猜不透!
“李老板说话直,我有些想不通,你将这酸辣粉的方子给我们了,你们靠什么挣钱?莫不是放着挣钱的生意不做,回去种庄稼?”王管家这话说得有些刻薄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瞧不上庄稼人了。不过他可不是真瞧不上庄稼人,他这是激将法,目的自然是将李小柱激怒,让他丧失理智。人在极度气愤下,会不经过大脑说些不该说的话,只要李小柱被他激怒了,他就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这样他就能扭转局势了。
此时的王管家处于下风,被李小柱死死地压住了,要想翻身,只得出狠招。
可惜,他小瞧了李小柱。
“王管家说话也是直,既是不知晓为何我要将酸辣粉的方子送给王家,那何不去请教知晓的人?”李小柱不动声色,将王管家顶了回去。
这话,可是让王管家气着了。不过这激将法是他先用的,他自是知晓这激将法的效果,所以他刻意忍住,将自己的怒火又全憋了回去,同时心底对李小柱,也产生了警惕。
冬至欣喜地瞧着李小柱,以往李小柱没机会,冬至自是瞧不着如此有头脑,说话又如此恰到好处的李小柱的,今日与这王管家的几句对话,竟是让冬至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王管家知晓自己不是李小柱的对手,便打定主意,去请示王老爷。
王管家一走,李小柱便瘫坐在了椅子上。就这么一会儿,他身上可全是汗。这王管家到底是闯南走北多年的人,那气场自是不一般的。他要思索自己该说啥,不该说啥,还不能输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极大的考验。
“爹,您真是太厉害了!”冬至对着李小柱竖起了大拇指。
李小柱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平复自己的心绪。
他们今日过来,是要谈大工程的,若是与王管家谈,那他们是不会有好的结果的。所以第一步,他们要先将王家的掌权人逼出来,这是冬至与李小柱前一天晚上就商量好了的。
不一会儿,王管家回来了,只是他是跟在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身边的。这名男子,衣着华贵,精气十足,眼中偶有精光闪过,一瞧便是个能干难对付的。
这应是王家老爷了,也是王清源他爹了。不过这父子两到底是大不相同的,王清源与王老爷相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李老板幸会幸会,我是王贺,李老板要逼我出来,这点你已经如愿达到了,敢问李老板所说的,是何意?”王贺对李小柱一抱拳,问了好之后,便直接了当地问李小柱。
李小柱起身,给王贺回了个礼,然后将他与冬至商量好了的说出来。王管家直到这时,才明白过来,李小柱他们的意图便是直接给王家送货。
“不知王老板意下如何?您要是同意了,那咱们就这么办,要是不情愿,那我们便就此作罢,若是别家想要,那也得先问清楚了王老爷子的想法。”李小柱这话的意思,便是说,我这方子是定要送出去了,若是你不收着,那我就去找别人。
王老爷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有些不喜。在这团山镇,可没人敢这般与他说话!
“你这是威胁我?”王老爷双眼一瞪,盯着李小柱的双眼,仿若只要李小柱敢点个头,他就要置他于死地般。
“王老爷,这是在商言商,我相信王老爷也明了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想法。王家一向重情重义,这整个团山镇,甚至是整个大越王朝都是知晓的。我们今日敢走进王家,就是因着王家的重情重义,信守承诺。要是王老爷果真要逼着我们,那我们也没法子,只得说是我爹和我们整个大越王朝的人看走了眼。”王老爷那招一出,冬至便直接开口,用王家的信守承诺拿来当挡箭牌。
冬至这手,可谓是正中要害。商者。尤其是王家这般国商,最是重承诺,这是他们的立足之本。若是不重承诺,不守信用,那么他们也就只剩家道中落一条路了。
☆、170。第170章 方子10
王老爷诧异地盯着冬至,他也算是久经商场的,今日竟是瞧见了这么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这姑娘说得是,信乃是我王家的立足之本,没有信一字,我王家便没有如今的家业。难得能遇上这么个懂我王家之人,就冲着你这句话,今日我就能让你们安然回去!”王老爷这话一出口,冬至便放下心来。
王老爷这话一出,就意味着今日无论她和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