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秦未汉初的颛顼历而言,乃春正月,夏四月,秋八月,冬十月,那个时候的正月相当于后世的二月,即春天的第一个月。以此类推,四月算是暮春,夏初。
“子房与先生之计当真是相得益彰……”刘邦此刻的心情相当的不错,自还定三秦以来,虽然算是已和楚宣战,但并没有真正与楚交锋。
二次出关还算顺利,三河之士已收入麾下。
长时间的容忍项羽,让刘邦一次又一次吃下那难以下咽的气,使得心性更加坚韧沉着。
明明先入关却不被认可,此一气,明明皆为反秦功臣却只能鸿门赴宴请罪,又是一气。明明自己该是关中王,却被赶到巴蜀之地,又是一辱,刘邦一忍再忍,直到此刻他终于觉得可以吐出那口怨气。
率七王(司马欣、董翳,此二位仅有王爵名号,被刘邦废掉;西魏王、殷王、河南王、韩王、恒山王)向东而来,数十万大军,不将项羽踩在脚下,让其认错,实在难以平复心中曾受过的伤。
何人不要面子,尤其是岁数大项羽很多的刘邦,被小辈接连的欺负,实在是有些憋屈,甚至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可在权利场上,在关乎着时代子孙的利益场上,何人会在乎你是否为长者,是否小辈无理欺负长辈,拳头就是硬道理。
谁的拳头硬谁就说了算。
一只彘肉如何分,分多分少怎能会有绝对的公平,没有人会关心曾经为抗秦留过多少血,跟我关系好,看着顺眼,就分一块好的。
功劳大小还不是拳头硬的说了算?你功劳再大,不被认可亦是白搭。
项羽依靠强硬的拳头,在分割天下时明显没有考虑立过大功的刘邦大叔的感受,不听话就给你一块全是骨头的肉。
刘邦忍,一忍再忍,今日终于不再忍,但刘邦没有失去长期以来隐忍的冷静。
现在项羽正在与田横纠缠于梁地城阳,他虽不在彭城坐镇,但还是不能想当然,所以刘邦率军穿过博浪沙来到河南国与西楚的交界处即曾经的三川郡、砀郡、东郡的交界处时,面对阳武、曲遇两座拦路城池时,他没有立刻盲目下令进攻,而是听取张良和陈平的建议。
此时的河南王已降,虽没有明确废国为郡,但已经与郡无疑,而阳武和曲遇一个靠近东郡,一个靠近场郡,这里曾为魏地,亦被称为梁地。
这里在项羽大封天下时归为自己的统辖内,但是却忽略在此的彭越,自那时起梁地便一直处于彭越的袭扰中。
西楚的后院一直被彭越袭扰,项羽曾派萧公角去讨伐结果被彭越打的大败,可见彭越的厉害,而在这种环境下阳武与曲遇却一直还在西楚的掌控内,并没有落入彭越的地盘内。
故而刘邦对二城之将颇为重视,并没有因为兵力多就轻视第一次与楚的交手。
数十万大军本可碾压两座没有多少兵马驻守的小城,但张良建议还是先礼后兵,派遣张耳率军至阳武传发檄文,河南王申阳率军至曲遇,实行召降。
刘邦一口答应,二王率兵离开后,陈平又提出阴使兵暗暗靠近,如有不降之心立刻突袭。
等于一边引你在外谈,一边悄悄靠近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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