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力量上吕泽部略逊于他刘季部,但不代表一直会如此,如果在西行的途中不渗透进去,或者不断的使用他们,即会让其麾下诸将无立功机会而生怨念,又会让他们与自己越来越远,将来想节制便不太容易。
此刻多名吕泽去攻城,便不断的从中发现可提拔之将,慢慢融在自己的麾下,如此才能如臂驱使,才能不至于皆如雍齿这般用不放心,不用又会搞事情,亦浪费军事力量。
相对于吕泽曹参却不同,他是自己的直属军,是亲军。
在刘季还未至咸阳时,便已经预见到刘氏军部与吕氏军部的矛盾在滋生,融合亦在眉睫,若能很好的融合便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可与天下诸侯尤其是项氏抗衡,若是内耗那便是死路一条。
吕泽领命之后,便立刻点齐四大战将陈豨、丁复、蛊逢、曹无伤,又命八大勇将诸如雍齿、郭亭、郭蒙、朱轸、陈贺、孔聚、刘钊等进帐商议攻城事宜。
在督办粮草和军械上,吕泽是选择周灶去和萧何交涉,因为吕泽也知晓自收留雍齿后他和这位妹婿的关系有点奇妙,反而不如同娶其妹的樊哙关系铁。
这种情况下选择周灶是极为讲究的,首先周灶是在芒砀山便已率先跟随刘季,是老战友,其次他与周勃为同姓,能与刘季身边的麒麟将周勃挂上钩。
在这种讲究追根问源的年代,同姓显得很亲,为此刘季对自己的族弟刘泽便很好。
旭日东升,阳城东原野上染上一层红润,鸟儿叽叽喳喳,远处山林中不断传来兽吼之声,一切是那么欣欣向荣。
此时吕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攻城事宜,此事本无可厚非,就怕肇事者,一种流言开始在军中蔓延。
这种蔓延的流言蜚语首先引起樊哙的注意,为止流言便进见刘季,“沛公,攻宛城乃将士们立功之机遇,且宛城乃大郡之都也,非独立可支,为何独吕将军部攻城?”
此种流言刘季自然早就知晓,如此挣功不平之事亦唯有樊哙言最为合适。
刘季露出那阳光般的笑容,“告知全体将士,功不在攻何城,各有职责,各有立功之处,似萧何这般镇守营寨,安抚士兵,筹集军粮,征募补充兵源皆是功劳,何须以攻城为执念?”
刘季一句话说的樊哙一愣一愣的,其实樊哙懂得权衡之术,对刘季是绝对的信任,可他不知如何回复那些满腹之怨的
将士。
闻听此言,樊哙咧嘴一笑,“果然沛公善言,哙不知如何安抚那帮牛犊,哙已知如何做,沛公尽管放心,何人再嚷,哙给其大耳光。”
话音未落樊哙转身欲走,刘季叫住樊哙,箭步走到樊哙身旁,轻声道,“尚未入关,内斗不得。孰轻孰重,哙弟定须铭记。”
刘季言至最后,眼神中透露出神秘的色彩,樊哙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樊哙明白。”
随着怨言的渐渐平复,吕泽帐内的四大战将,八大勇将开始陆续出帐,各自点兵整装待发。
艳阳当空,楚军在吕泽帐下四大战将的引兵下,八千兵马浩浩荡荡向西南方向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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