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是以河水(黄河)界,河南为河南王,秦时称三川郡,河东即西魏,河北成为河内即殷国之地。
殷地与西魏乃以太行为皆,太行以西,河水以东乃河东郡,是西魏的地盘。太行以东,河水以北称之为河内。
集结三河之士已经不成问题,除西魏王豹实力犹存外,殷王司马卬这位的王爵算是已经基本被刘邦取缔。
司马卬不降而被俘虏,那么国存的可能性已经不大,刘邦麾下诸将皆如此想是有一定的根据。
在司马卬被俘虏见到刘邦后,刘邦虽然礼遇之,但再无放其归朝歌之言,如司马欣、董翳一样被带在身边。
司马卬待遇竟和司马欣、董翳一样,故而诸将皆以为殷国已经不存在,刘邦自己亦是如此想。
对待诸侯王,直接降者与不降而俘虏者对待极为不同,比如司马欣、董翳的王爵虽还在,但最明显的待遇就是兵权被夺,唯有数千人的护卫军攻其调遣。
殷王被俘虏后,刘邦立刻给曹参下令,命其将殷兵并收,只给殷王留下数千人的护卫军,还为刘邦渡河开路。
刘邦对其三人的态度明显和对张耳这位亡国者大有不同,对张耳依旧带着一种尊贤的感觉。
张耳这个恒山王在外人看来已经国破不再,可在刘邦眼里依旧是王者。
再说此河南王申阳,他一开始就投降,故而刘邦保留其河南军,对其王爵之号尚未动取缔之意。
可河南之地太为重要,乃汉东出的翘板,从地理上看,刘邦心中早已有取缔之意,然尚未取缔之时机。
韩王信乃刘邦自己所封,其兵从自然亦不在话下,故而这些刘邦皆明白,唯独对南浮江汉以下仍有不解,“莫非子房,对伐楚计划又有不同妙策?”
张良自谦道,“非良苦思妙策,乃董公之言于良有启发。”
汉王道,“愿闻其详。”
张良道,“因董公之言,良有一虑,巴、蜀、汉中之兵可由江汉顺流南下,兵分两路,一路经汉水而下南阳,与薛欧、王吸汇合,加入南路纵队,另一支乘船可沿江水,穿南郡、衡山、九江,由广陵北上过东海郡,渡淮水,沿泗水至彭城。”
在张良的脑海里如同有一张天下三十六郡图一样,在沙盘上手画河流,指点沿途要塞。
张良补充道,“此支兵马以楼船军为主,意在携汉之军威,威慑沿途之临江、衡山、九江三王,纵使不随汉北上击楚,能保持中立即可,
沿途此军可在此三郡稍有停留,即探三王口风,亦可威慑,如有助楚贼者,即可实行突袭。”
此言一出,刘邦脸上还在维持着镇静,维持着为义帝之色默哀的神色,但眼眸中的兴奋之光已经无法压制。
刘邦神色凝重道,“然也,立刻誊刻数份,传檄诸侯王。”
经过张良的一番解释,刘邦发现此次伐楚的声势还可以更浩大,可以向南扩展到江淮一带的三王。
如此楚必定被伐楚合纵联盟包围,其势必胜,定可一举败楚而得天下。
刘邦非异想天开之人,做事之前总喜欢多思,多问,思考弊端,问其利害,心中无有三个方案,绝不动手,此乃刘邦自小养成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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