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荼道,“善,温疥,听令!寡人迁若为将军,自方城始收编诸郡县兵马,助大将军栾布定燕。”
温疥那眼神中渴望的旺盛火焰终于慢慢变得内敛,那火焰眼泪一定无法熄灭,唯有富贵方能熄灭,唯有建功立业方能控制火势,唯有封侯拜将方能彻底熄灭。
穷过的人方知富裕好,身处低贱卑微才识权贵的美味。
温疥道,“诺!末将定不负大王所托,再打造一支燕国铁军。”
温疥带着臧荼的王令立刻向方城县令去提兵马,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臧荼才面带微笑的看向昭涉掉尾,“燕相,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韩广……寡人需与之长期对峙”
臧荼没有再称呼韩广为燕王,因为那是他的封号,亦无称呼其为辽东王,在韩广不愿搬迁的那一刻,臧荼便决定将其斩草除根。既然不愿东迁,辽东王亦无可坐。
名为燕相,实为筹粮助手,做过将军之人很难再回到治栗都尉这样的位置上,昭涉掉尾自成为燕相的那一刻,他已经做好准备。
震惊,如果昭涉掉尾说出内心的想法,一定会引起震惊,会让温疥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燕相,一国之相,并非是什么荣耀之位,而是一个索命的名号。现在这个燕相在昭涉掉尾看来不过是一个济人之难的招牌,臧荼虽为王,但可能会落到田都那样的下场,被此刻的燕王韩广赶走。
谁才是最后的燕地之王,一切未可知,成为燕相,危险最大,如败将可活,相必死,相立功,王享富贵。燕相的确是一个吃力并不讨好的官职。
可温疥最大的心愿便是封侯拜相,他没想过当王,因为王不好当,只想做相。
温疥欲做相,昭涉掉尾欲做将,手里有兵权,下榻才安全。
昭涉掉尾自臧荼封爵拜将,一直没有言语,他的话很少,但眼神中却透着诸多意思,如果能读得懂,可以知道昭涉掉尾其实是个不能忽视的人物,敌人不能忽视,自己人亦不能忽视。
昭涉掉尾开口道,“大王尽管与韩广对战,臣会留守后方,补给粮草。”
开心,臧荼听到昭涉掉尾道出此话真的很开心,道,“大善!斟酒,寡人与燕相共饮一爵。”
酒香扑鼻,臧荼闻着这酒香脸上浮现一种陶醉,“酒当属乡酒香,不曾想方城县令深藏老坛燕酒。”
燕相昭涉掉尾饮下此酒脸上亦露出久违的笑容,进入燕地,饮燕酒这种感觉或许只有天涯流浪人才能体会到。
臧荼没有给昭涉掉尾发表感慨的机会,继续道,“仓促拜相,唯有美酒祝贺,乃寡人之错,待入得蓟城王宫,寡人为燕相补一场酒宴。”
酒过微醺,已有几车粮草驶入军营,臧荼在开心之余心中忽生隐忧。
昭涉掉尾仅仅去一趟方城,方城令居然能提供如此多粮草,这种威望让臧荼又喜又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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