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剑法精妙的项庄却处处受制,因为项伯没有尽力与项庄颤抖,而是自顾自的舞剑。
这自顾自的舞剑,亦不怎么精妙,却巧妙的以身翼蔽护刘季。
与人颤抖不易,一心护住一人却很轻松,尤其对方还不敢刺杀自己。
无需防守,拙剑亦精妙,身剑走心,非常周到的护住刘季,项庄不得击。
张良早已会意,起身以如厕名离帐。
出帐,甲士指引,张良却直奔军门。
“客者,厕在这厢。”
“良有嗜好,不喜在此,容吾军门外野草内。”
甲士眼神中露出耻笑之意,然依旧持戟拦张良。
张良道,“何意?”
甲士手指如厕之处。
“良不愿选此。”
“吾等只好替客选。”
张良心中焦急,忽见那执戟郎韩信从如厕处走来,张良望向韩信,眼神中透着一股欣赏之意。
韩信见张良容貌不俗,颇具仙风道骨姿态,那双眸子如清泉,眼神仿佛可透射一切,非庸俗之辈。
今日助人,他日可有人助,韩信便开口道,“厕已有人,不便,不妨行人方便。”
甲士见乃执戟郎韩信,韩信职位虽低,但帐外的甲士皆归其管,韩信即言便不再言语。
张良投以感激的眼神,立刻向军门赶去。
大雪依旧在下,但军门处却未曾能见到积雪,因为雪上有一串串脚印,脚印之多几乎将所有落雪踏入大地之上。
在这一串串脚印中有一人的脚印不断的在雪上重复。
樊哙满脸着急的来回踱步,时日不早,居然还不曾出来,“必须进去看看。”
樊哙不愿再等,欲进军门,脚步忽然黏住,因为他看到张良匆匆赶来。
脚步疾如风。
樊哙忙开口道,“今日之事如何?”
张良一向很镇定,从容不迫的词汇似乎是发明出来专门描绘其姿态,但若世上能让其动容且眉梢上有一丝急色者,唯有刘季也。
张良道,“甚急,现有项庄拔剑起舞,其意恒在沛公也。”
闻言,樊哙适才还焦急的神色居然荡然无存,消失无踪。
居然不着急,只见樊哙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之色,转身走至甲士旁,将剑盾持在手里。
原来他已有对策。
张良道,“樊壮士可有对策?”
樊哙摇遥头,“未有对策,然此景紧迫矣,臣请入帐,与沛公同命。”
张良见樊哙护主之心铁定,张良道,“樊壮士且留步。”
樊哙止步,不解的看着张良。
张良道,“既如此,良有几言相告,愿助壮士。”
樊哙喜,“洗耳恭听。”
张良乃耳语樊哙,片刻后樊哙道,“臣已记下。”
原本有些憨憨的樊哙,立刻如同变一个人,身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伐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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