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宁又惊又怒,反手又是一掌掴在他脸上,怒喝道:“你这疯子,你敢。nnguoji”
李一平不避不闪,挨了她一掌,还是毫无感觉,眼睛里的火焰却更可怕,还是向她扑过去。
安小宁这才想起他脸上是绷着布的,出手一拳,直击他胸膛,谁知这——拳竟还是伤不了他。
这时李一平药力发散,全身都涨得似要裂开,安小宁的拳势虽重,打在他身上却像是为他捶背似的。
安小宁骇极之下,突然返身而逃。
李一平疯狂般追过去。
这温雅的少年,此刻竟已变成野兽。
外面的赵飞燕,早已被这变化骇呆了,她虽然瞧不见里面的情况,但听这声音,已有如眼见。
她忍不住大呼道:“李一平,你在做什么?”
里面只有奔跑声、喘息声,却没有回答。
赵飞燕也不知怎地,突觉心里也似要爆炸,竟又大呼道:“你为什么不要我?反而要她?”
李一平喘息着道:“她……她是我……”
赵飞燕嘶声道:“你说过,你是喜欢我的,是么?”
李一平道:“我是……不是……不是……”
安小宁听得更怒更恨,大叫道:“你这疯子,你既喜欢她,为何不去寻她。”
李一平道:“我喜欢你,你……你是我订婚的妻子。”
安小宁怒骂道:“放屁,谁是你订婚的妻子。”
赵飞燕却已在外面放声痛哭起来。这情况的复杂,简直谁也想像不到,谁也描叙不出,这三个人关系本已微妙,爱恨本已纠缠不清。
造物却又偏偏在这最难堪的时候,最难堪的情况下,将这三个关系最复杂的人安排到一起。
若是仔细去想,就知道世上委实没有比这更疯狂、更荒唐、更离奇、更不可思议的事了。
而这所有的事,竟都是个死人造成的,石棺中那娘子的艳尸,嘴角岂非犹带着微笑。
赵飞燕痛哭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与其说她悲痛、失望,倒不如说她自觉受了侮辱。
突然间,安小宁传出了一声惊呼,这一声惊呼就像是一根针,直刺了赵飞燕的心里去。
她知道安小宁终于已被李一平捉住。
然后便是挣扎声、怒骂声、呻吟声、喘息声,拳头击打胸膛声,突然又有“噗”的一声。
于是赵飞燕就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无声的寂静,竟比什么声音都要令赵飞燕难受,她想要哭的声音更响些,却连哭都已哭不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赵飞燕心里一喜:“莫非是李一平来救我了?”她本不是心胸狭小的人,恨一个人总是恨不长的。
谁知这脚步声竟非来自里面,而是自洞外传来的。
洞内李一平捉到了安小宁,两人挣扎着跌倒,安小宁又压破了药瓶,自己也已吸入了催情之药。
所以,她便也不再挣扎反抗了。
但两人挣扎时,无心中又触动了一处机关,现出了那地洞,两人神智俱已晕过,竟不觉全都掉了下去。
地洞里黑黝黝的,下面也不知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