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竟也瞧得着呆了,此刻一惊,却笑道:“两个人打一个,总比一个人好,我也来……”
李一平不等她说完,已截口道:“以你的武功,出手也是无用的,先冲出去再说,莫要管我。wanzhengshu”说话间微一分神,已被老人逼退了两步。
赵飞燕瞧着他两人间不容发的招式,自己竟实在插不了手,只得叹了口气,一个箭步自那老人身侧飘出。
谁知那老人背后也似长着眼睛,反手一掌,赵飞燕便已招架不住,但觉胸口一热,又向后直跌了出去。
李一平乘这老人反掌而击时,出拳如风,又攻回原地,道:“你受了伤?”
赵飞燕身子已发麻,却强笑道:“我不妨事,你莫要管我。”
李一平见她的笑容,却已知道她短时间只怕是站不起来的了,心里一乱,已被那老人两掌震了出去。
赵飞燕失声惊呼:“你没事么?”
李一平咬紧牙关,又接了老人三掌,两人一个在帘内,一个在帘外,三招过后,珠帘已散落了一地。
赵飞燕嘶声道:“你怎地不说话,莫非是受了伤?”
李一平只得大声道:“你只管放心,我……”
他嘴里一说话,真气又一弱,又被逼退两步,已完全退出门外。
银树老人随着攻出数招,大笑道:“你两人倒真不愧同命鸳鸯,互相如此关心,老夫瞧着倒羡慕得很。”
李一平正想趁银树老人说话分心时再攻回原地,怎奈竟已力不从心,绷在头上的白布,都已被汗水湿透。他此刻如是转身而逃,也许还有希望可以冲出去,但他怎能抛下赵飞燕不管呢。
那老人显然也已瞧破他心意,狞笑道:“你此刻若不回去,老夫就先封起这门户,将她困死再说,那时你便连同命鸳鸯都做不成了。”
李一平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你就让路给我过去吧。”
老人哈哈一笑,果然向旁边退出了几步,只见李一平黯然走了过来,谁知他刚走到门口,突然翻身攻出两拳。
这两拳势不可挡,老人竟又被逼退两步,那门户就完全空了出来,李一平咬牙大呼道:“我替你挡住了他,你快走。”
赵飞燕果然踉跄奔出门来,颤声道:“你……你呢?”
李一平简直急得要发疯,真想扼住赵飞燕的脖子,对她说:“你难道不会等逃出之后,再设法来救我。”但他此刻已被逼得透不过气来,竟开不了口。
银树老人咯咯笑道:“他为了救你而宁可自己不走,你难道忍心一个人走么?”
赵飞燕跺脚道:“我自然不会一个人走,我们要死也死在一起。”
银树老人大笑道:“对了,这样才不愧有良心的人,老夫倒也佩服。”
李一平又急又气,真恨不得一脚将赵飞燕踢出去,急怒之下,心神又分,只觉胸口一热,已被老人震入了门户之中。
这一次他再也无力攻出。
只听老人大笑道:“姑娘难道不进去么?”
赵飞燕嘶声道:“我自然会进去的,用不着你费心。”
李一平还想喝止,但话未说出,赵飞燕已踉跄跌了进来,扑进他怀里,但闻那老人狂笑不绝,道:“老夫说过不杀你,就不杀你,但你们自己若被闷死,却怨不得老夫了。”接着“喀”的一响,石门已关起。
洞穴中突然变得死寂,连笑声都听不见了。
赵飞燕呆了半晌,眼泪终于流下面颊,颤声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但你……你为何不一个人逃走。”
李一平叹道:“你又为何不走,你难道不能等逃出去后,再设法来救我么,那样岂非比两个人都被困死强得多。”
赵飞燕怔了怔,却又突然“噗哧”一笑。
李一平皱眉道:“你笑什么?难道这道理不对么?”
赵飞燕幽幽道:“你既然早巳想通这道理,为何又不自己先逃出去,再设法来救我?”
这次李一平也不禁怔住了,怔了半晌,苦笑道:“方才我只道你是个傻姑娘,却不想我比你还要傻得多。”
赵飞燕柔声道:“你一点也不傻,你只是为了太关心我,处处想着我,却将自己忘了。”
李一平忍不住轻抚着她的头发,叹道:“那么你呢?你岂非也是为了我,而忘了自己么?”
赵飞燕嘤咛一声,整个人都钻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