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禅笑道:“我早已知道他绝不会是死了的那李一平,试问他若是那李一平诈死改扮的难道就不会换个名字吗?为何还要叫李一平?”
王雨抱拳强笑道:“在下等失礼之处,还望李公子多多包涵。”
李一平微微一笑,道:“那也没什么,只所以后……”
话犹未了,突听容灵燕一声惊呼,一个人“砰”的闯了进来,粗布衣服,圆顶帽子,竟是这店里的店小二。
这和气生财的店小二,此刻神态竟完全变了,竟是两眼赤红,龇牙咧嘴,满脸杀气,满面凶光。
容灵燕惊呼声中已将李一平拉了开来。
这店小二直闯过去,西门空伸脚一勾,将床边一张小桌子勾得飞起,向他直打了过去。
谁知这店小二伸手一拳,便将桌子打得粉碎,李一平暗中一惊道:“店小二又是什么人?怎地如此神力?”
一念还未转完,王雨掌中剑已直刺而出。
这店小二竟不闪避,反而挺胸扑上,利剑立刻穿胸而过,王雨一脚踢开他,鲜血飞激而出,溅了王雨一手。
王雨皱眉道:“这厮岂非是疯了?怎会……”
一句话未说完,唐禅突然抽出腰畔短刀,刷的一刀劈下,刀光如电,竟将王雨一条手臂硬生生砍了下来。王雨疼极惨呼,立刻晕了过去。
西门空大惊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唐禅红润的面色,竟已变为苍白道:“这店小二已中了苗疆‘天蚕教’的剧毒,不但神智疯狂,变得力大无穷,而且全身的血也俱都变成了毒血,常人只要沾着一点,片刻间蔓延全身,我若不砍断他这只手臂,他便已全身腐烂而死。”
西门空满头已俱是冷汗,颤声道:“这……这岂非便是‘天蚕教’中的七大魔功之一,‘尸魔血煞’,天蚕教莫非已有人来了!”他语声中的惊怖之意,就连李一平听了也不觉寒毛悚然,再瞧那只被砍断的手臂,竟赫然已化为一堆污血。
李一平竟也忍不住激灵打了个寒噤,全身立刻如弓弦般绷紧,那唐禅竟已冷汗涔涔而落,嗄声道:“外面来的人,莫非是琼花三娘子?”
窗外立刻响起了一阵娇笑声。
笑声如银铃,如黄莺,清柔婉转,说不出的甜蜜悦耳,无论任何人听了这样的笑声,都要心神摇荡失魂落魄。
但唐禅听了这笑声,竟连面上的肌肉都已扭曲。
只听那娇笑的声音甜甜笑道:“到底是唐门少主好眼力,一瞧就知道是我姐妹们来了。”
唐禅厉声道:“你们无端来到中原作甚?”
那声娇笑道:“咱们自然是赶来拜访你唐家的,咱们先到唐家里去,谁知你竟已到黄池,于是咱们也就跟着来了,虽然来迟了一步,没赶上黄池大会的热闹,但能见着你,总算也不虚此行了。”
她嘀嘀咕咕,边笑边说,就像是在和朋友叙说着家常,谁也想不到在这笑语家常中,也会隐藏着杀机。
但这名震天下的唐家少主唐禅,却听得连双手都颤抖起来,手掌紧握着那精钢短刀,颤声道:“你……你们竟已到唐门去了吗?”
那语声笑道:“你放心,咱们虽然去过一趟,但瞧在你是我姐夫的面上,连你家里的蚂蚁都没踏死半只。”
唐禅虽然松了口气,却又突然暴怒道:“谁是你的大姐夫!”
那语声道:“唐公子虽然是貌比潘安,才如美玉,但我大姐可也是文武双全的绝代佳人,两人郎才女貌,不正是一对天成佳偶么?”
唐禅怒骂道:“放屁!满嘴放屁!”
那语声也不生气,仍然娇笑着接道:“何况你们早已情投意合,才子佳人,早已在后花园里私订终身。”
唐禅喝道:“我本不知道那妖女的来历,才会被她所惑,如今早已觉醒,再也不会要那妖女为妻。”
那语声银铃般笑道:“只怕未必吧,唐公子也是个多情种子,绝不会对我大姐变心的,何况像我大姐这样的美人,世上若有男子不喜欢她,那人必定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