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李一平喃喃道:“依我看来这地道除了容夫人的卧室,以及那纸阁和死屋之外,必定还有第四个出口的。”
容灵风道:“你说……这里还另有出口?为什么?”
李一平道:“只因容易和那‘李某人’,想来绝不是自容夫人卧室中出去的,更不会自那纸阁与死屋中走出,所以我说这里必有第四个出口?”
容灵风喜道:“你想那第四个出口会在哪里?”
李一平拿起了铜灯,缓缓向前走着,这条路,又是走到那纸阁下去的,他走着走着突然回头问道:“你可知道那李某人是何时到奈何山庄来的?”
容灵风道:“我记得非常清楚,
那天是正月初三,刚过完年,也正是容易开始服毒的第三天,他选在大年初一开始服毒,正是要在别人的欢乐里加些悲苦。”
李一平道:“他初一开始服毒,却不知在哪一天走入死屋?”
容灵风道:“那天是元宵,从初一到元宵这半个月里,奈何山庄里大多数人都在为他的后事忙碌着,所以才会将那姓李的忽略了。”
这时他们又已走到那纸阁下的小房边,那锦囊玉石仍在床上,容易的蜡像也仍在那里瞧着他们冷笑。
谢天华突又咯咯笑了起来,道:“难怪那死人不见了,原来他竟溜到这里来了……”
李一平拾起了那玉石,沉吟了半晌,缓缓道:“那姓李的并未溜走,容夫人错怪他了。”
容灵风奇道:“这话从何讲起?”
李一平道:“我瞧见这玉石时,心里已觉奇怪,那姓李的对这锦囊纵不珍惜,却也不该将这玉石遗落在这里。”
容灵风道:“不错,这玉石看来的确似乎是他家传的宝物,但他也许去得匆忙,所以才会将玉石遗落了下来。”
李一平道:“那时并没有人知道这地道的秘密,他若发现了第四个出口,大可从容溜走,又怎会走得匆忙,除非……”
容灵风道:“除非怎样?”
李一平道:“除非他并非自己溜走,而是被别人逼走的。”
容灵风怔了怔,失声道:“你……你莫非是说容易发现了他?”
李一平道:“想来必是如此,容易自死屋遁入这地道后,发觉这地道中竟然有人,他自然不能容第二个人知道他诈死的秘密。”
容灵风动容道:“如此说来,那姓李的非但是被他逼走的,而且还可能已被他杀死灭口了。”
李一平道:“容易必已杀之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