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水灵安慰他道:“林师伯忽地逝世,若璇该是一时承受不起这个打击,才会失了心神,只要日子久了,她再细细思量,便会晓得错怪了你,那时你俩又可合好如初了。”
宋青书淡淡道:“但愿如此,其实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我大哥的安危。”
沐水灵难过道:“堡主是个好人,相信老天会保佑他的。”
宋青书缓缓道:“凶手既懂得陷害于我,目的该和‘玄武遗卷’拖不了关系,大哥是浩然长拳的传人之一,对方定是极为看重,若未得手之前,他该尚无性命之虞,只是这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的。”
这时玉娘子亦上此峰来,见着二人后浅笑道:“我只道你现在应是埋头苦练刀法,原来在这山上竟藏了个娇滴滴的姑娘。”
沐水灵连忙道:“玉娘,你可别胡说..我和青书自幼识得,感情较深厚,但也仅此而己。”
玉娘子带着笑意道:“这么急着表明心迹,我那傻徒儿可不在这儿哩。”跟着转头对宋青书道:“你可有突破‘狂刀’的法子了?”
宋青书心中暗叹,众人自返回漠北后,便将陆靖的事隐而不谈,然而此刻,却也得说这明白,回道:“玉娘,你瞧瞧这刀法如何?”
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刀随即迅变而出,似不带任何劲道,但却隐含无限的杀机,平平无奇的招式有如斯的威力,早令在场的两人动容。
宋青书使不到三招,玉娘子己忽地纵身向前,捉着宋青书的肩头,美眸现出既惊讶又愤怒的神情,娇喝道:“陆靖在那里!?”
宋青书默然不语,玉娘子恼极,举袖喝道:“快说!若不告诉我他在那,我即刻杀了你!”
在旁的水灵不由得吃了一惊,只因她想不到玉娘子见着陆靖的刀法,竟会有这般激烈的反应。
两人相视两久,玉娘子缓缓的放下手来,柔声道:“青书,你知晓为师己寻访那人十多年了,你可别瞒我,我自幼陪着他练刀,我瞧得出来,你这刀法正是他名震武林的‘天刀’。”
宋青书长叹道:“那日与寇师哥相遇之前,我见到了他。”
玉娘子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茫然道:“他..他终于现身了。”
不待宋青书说下去,玉娘子急着问道:“他现在如何?人在那儿?可会到漠北来?”
玉娘子现在的神情,便彷若古时夫郎出征塞外,在家的妻子只能苦候,并由过往的旅人间打探消息,倘有一言半语,便足以安其心。
宋青书淡淡道:“他是特地来寻我,只为将‘天刀’传下,之后仍旧远走天涯,坦言这辈子再无面目见你。”
玉娘子不由得落下泪来,哀戚道:“难道他一直躲着我,便能叫我俩心中都好过些吗?”
宋青书亦感难过,但他心中尚有一个疑问,非问明白不可,缓缓道:“玉娘,那日我问过陆靖,他亦不明为何你会恨极宋逸?”
听到宋逸二字,玉娘子美目顿时转寒,喝道:“你为何要问他此事?”
宋青书淡然道:“只因我和水灵皆是宋家堡的人,若玉娘此恨不能消弭,我俩始终难受。”
玉娘子恨恨道:“我不会说的,再我尚未复仇前,我不会叫任何人知晓此事的,你只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待王汗一归天,便是我出手灭绝宋家的时刻,那时任何人相助,便是我徐幻玉的敌人,我决无容情的可能。”
沐水灵难过道:“玉娘,难道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化解吗?”
玉娘子深深的注视着沐水灵,似在思索何事?跟着摇头道:“宋逸伤我极深,我不可能放过宋家的,我要叫他在阴间仍兀自悔恨。”
宋青书正欲再相劝,这时一名讯堂弟子前来,拱手道:“禀掌门,寇堂主请二位速返门内,有要事急报。”
宋青书等三人进入玄玉门的大堂内,只见寇逸仇孤身立在那儿,神色甚是凝重,玉娘子开口问道:“这么急着找我们回来,有何要事吗?”
寇逸仇沉声道:“无极教让人给挑了。”
“什么!”
无极教作恶多端,危害武林,听闻此消息三人自是欣喜,然震惊的感受却更甚于此,无极教盘踞漠北,实力雄厚,数度与玄武门相斗却仍屹立不摇,又有何人能将其灭之?
宋青书思绪一转,问道:“是否是王汗所为?”
寇逸仇摇头道:“不是,讯堂回报,一男子孤身闯入无极教于漠北的总坛,杀其教众者逾百,尸横遍野,惨不忍赌。”
玉娘子蹙眉道:“那护教长老呢?”
寇逸仇缓缓道:“石定研、段府羲、邪半仙全被杀了。甚至连无极教的圣母亦不能悻免,唯独白彤不知去向?”
宋青书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些人当中,每一个的功夫皆足以横行江湖,怎会轻易的教人杀了,更何况是同一时间全数灭尽。
心念一闪,宋青书己猜到是何人所为,沉声道:“林至缺终于到漠北来了!”
寇逸仇点头道:“就探子所描述,该是此人没错,无极教数度伤害林若璇,且杀林镇南的凶手尚有姚鹿儿在内,和他无极教也拖不了关系,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