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亦大吃一惊,来者竟是林若璇,她不应该在江南吗?宋青书正欲开口询问时,林若璇却拉着他往内堂去,口中则喜道:“你回来得正好,爹爹!你瞧谁来啦~”
宋青书恍然大悟,竟是林镇南亲访宋家堡,这也说明了为何大道上会聚集这么多的江湖中人,该是前来一睹风采的。
步入内堂,更叫宋青书惊讶,不只林镇南偕爱女同来,连当今南宗宗主,名震武林的剑圣林至缺亦在其中!
这时林至缺的脸庞现出笑意,抚剑道:“爹爹,你瞧这女婿多乖巧,知道你这做泰山的来访,连忙从漠北赶来。”
宋青书拱手恭敬道:“小侄拜见林师伯。”
林镇南抚须笑道:“怎的这般见外。来来来..让老夫好好瞧瞧你,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宋青书瞧着林镇南大病初愈的神色,心中无限感动,由始至终,林镇南一直视他如己出,更将爱女下嫁,他老人家本以为大限己到,此生无缘再会,如今得再见宋青书,这欣喜之情不言可喻。
林镇南握着宋青书的肩头,哽咽道:“你可知老夫有多盼望宋图兄弟也在这,让他晓得他有个多成材的儿子。”
林若璇娇笑道:“爹爹,你这样说大哥可要吃味啰,别忘了你自己的儿子表现可也不俗啊。”
林镇南长笑道:“哈哈哈哈..没错,没错,爹爹今日痛快极了。至缺得以出关,威震武林,青书又大难不死,更习得上层武学。如今我们一家人得以重聚,苍天实是待我们不薄啊!”
在林镇南提及一家人时,林若璇双颊微红,只因林镇南言下之意,早认定宋青书是他的贤婿了,宋青书中亦有种莫明的感受,直觉若无南北宗之仇杀,玄武门内便该是像眼前这般快乐。
宋青书跟着问道:“我大哥呢?”
林至缺回道:“宋堡主有伤在身,我们本己知会他不必亲迎,但他仍坚持,现正在后堂嘱咐酒菜。”
言谈间宋青林己步入堂内,见着宋青书后讶道:“青书!你怎会在这?”
宋青书瞧着宋青林,面色己好转许多,感到放心,跟着道:“我有点事要找沐震云,他人在吗?”
宋青林回道:“水灵前往漠北后,他便被我遣至河北办事,有什么要紧事吗?”
宋青书担心沐震云会改道赴漠北暗杀,但此事不宜道出,谎道:“没什么,水灵有几句话要和他交待,不足道哉。”
跟着向林至缺道:“至缺师哥,今早我得到消息,指出陆靖现身于江南,不知你可否知情?”
林至缺神色忽变,沉思道:“陆靖..他终于现身了吗?”
林镇南亦神色凝重道:“至缺,你认为他是前来见你的吗?”
林至缺摇头道:“我也不敢肯定,当年他立誓不再插手玄武门之争,就此绝迹十数年,门内再没有人见过他,但若他改变心意,则群英会时便该现身,但他始终没有,让人不由得猜想他是真的信守誓言了。”
林镇南长叹道:“说来也是老夫害了他...”
宋青书知晓陆靖本为林镇南的徒儿,是由他送至漠北,假投王汗,如今当会有此感叹。
宋青书跟着道:“不过少林方丈曾和我道,无极教插手玄武门之争,使得情况改变,陆靖极有可能为阻止无极教的阴谋而现身。”
林镇南若有所思道:“若他愿重返南宗,则我们得此强援,自是胜算大增,但若他决心淡出武林,亦是美事一桩。”
林至缺双目透出杀意,沉声道:“无极教...他们竟敢掳走若璇,总有一日我要将他们灭尽。啍!群英会上那妖女直言陇魔石定研会向我约战,我于江南苦候数月,他始终不曾现身,这老家伙太没种了!”
跟着望向宋青书道:“对了,我还没谢你将若璇救回来呢。”
宋青书回道:“若没有王誉相助,我也无法成此事。”
林至缺露出笑意道:“王誉,这小子行事真是出人意表,怎么都想不到他竟会孤身前往漠北救人,我虽斥责他未等我同去,但倒是打从心底偑服他的勇气。”
宋青书感到林至缺的确欣赏王誉,将来的传位人也即有可能是此子,但这却造成铁长风的不满,圣剑山庄因而引起内斗,此刻不知是否该提点此事,但因兹事体大,仍旧不得宣之于口...
宋青书续问道:“至缺师哥授剑之事进展如何?”
林至缺自信的笑道:“长风和王誉资质皆属上乘,只要再过数月,定有所成,然能否使展出‘重剑’的威力,全看他们的悟性了,漠北的情况如何?”
宋青书皱眉道:“王汗己将独门绝学‘魔刀’传与莫杰,这是我见过最可怕的刀意,非是我长他人志气,但我辈之中,除了至缺师哥你之外,恐怕再没人收舍得了他。”
宋青林目光涌现斗志,沉声道:“有机会定要见识见识。”
林至缺神色自若道:“王汗乃当世武林宗匠,经他钦点的弟子绝无弱手,昔年是陆靖,今日则有莫杰。也好!敌人愈强愈能激发我门弟子的斗志,青书,那日你三人合斗王汗,竟能全身而退,这事可真轰动武林,足让人称颂多年。”
宋青书感受到林至缺那种过人的风采,即使对手再可怕,对他来说亦是此心无惧,仍能侃侃而谈,彷若只要“重剑”在手,便有无比的求胜信念。此刻他回笑道:“那日我们使的是无赖的打法,主要是为了拖过王汗的百刀,若非大哥及王师弟武艺过人,得以对抗王汗,今日我们无一人可活命,此役和当年你偕同陆靖,宋逸合斗,可真是天差地咧。”
林至缺摇头笑道:“此言差矣,十年前的王汗和十年后的王汗绝不可同日而语,你们能从他刀下活命,便表示有一定的能力在,实不必过于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