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逸仇冷酷的道:“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你们五个一起上吧。我连拔刀的兴趣都奉欠。”
岭南剑派的五人神色迅变,只因如此无视他们的人尚是首此遇到,宋青书知晓在寇逸仇体内己有玉娘注入之真气,此刻他该是欲以此劲伤敌,众人纷纷拔出长剑,喝道:“这是你自找的!”
刹时间剑影四起,岭南剑派的五人同时挺剑而出,直刺往寇逸仇,宋青书微微一动,岭南剑派不亏为一方霸主,单瞧五人各自出手,仍能不失法度,剑法从容,或高或低,或缓或急,气象万千,然寇逸仇不为所动,身形一晃,跃出数丈外,避过五人这轮猛攻,宋青书瞧出寇逸仇虽在刀法上成大家,然于身法却不如习过浩然长拳的他,此刻的闪避,显得有些迟缓,不由得担忧起来。
那黄衣女子持剑横挑,刺往寇逸仇的肩头,身后四人随即跟上,一人跃至寇逸仇后方,欲断他去路,只见寇逸仇身子一定,稳如山岳,左掌拍出,震开迎头的一剑,回身击出右掌,正中一男子肩头,轰然巨响,那男子竟飞也似的向后退去,其余四人惊恐不己,咬牙后仍纵剑攻入,寇逸仇冷啍一声,无视剑尖斗动,双掌猛烈挥出,当中一男一女又飞了出去,宋青书瞧得明白,他曾见过王梦雁施展天罡正气,若功力施展至某境界时,当以真气伤敌,似逸仇这般仍需以掌劲逼发,显是练就尚未得要领。
余下二人不甘受辱,喝道:“死杂种!纳命来!”
寇逸仇涌现怒意,踢飞一人后右掌直击那出言辱骂者的面门,宋青书暗道不好,这下可会出人命了!
忽地!凌厉的一剑自天际划出,卷起万千劲流,寇逸仇惊觉后回身拔刀相迎,轰然一响,刀剑顿时交击。寇逸仇并未违背自己不使刀对付五人的承诺,只因持剑相救者,却是君子剑王誉!
受伤的黄衣女子急忙上前喝道:“王大哥,他们...”
王誉伸手止住她继续说下去,此刻他双目涌现烁光,缓缓道:“你竟会使‘天罡正气’?!”
寇逸仇收刀回鞘,冷然道:“这事你管不着。”
林若璇及沐水灵此刻也赶至,瞧着岭南剑派的人身负重伤,不由得呆在当场。王誉沉吟片刻,跟着将双目望向宋青书道:“宋二公子,枉我在宗主前替你说尽好说,想不到你今日竟这般恃强凌弱。”
宋青书摊手示意无奈道:“这事儿的缘由,你问问岭南剑派的诸位,当可知晓。”
林若璇此刻正扶起那黄衣女子,低声道:“季姐,这是怎么回事?”
那黄衣女子面有难色,一时答不出来。沐水灵似瞧出点端倪,但依然站出来对寇逸仇喝道:“纵然是他们先出言冒犯,你出手也不该如此重啊!”
寇逸仇轻抚刀身,冷声道:“他们没死己经是祖上积德了。”
沐水灵低喃道:“怎会有你这样的人...”
林若璇缓步至宋青书身旁,低声道:“青书,你该知晓哥哥还未完全信任你,这些日子里可别出了乱子才好。他...他杀性过重,会拖累你的。”
宋青书心中无奈,他们仍是无法放下对逸仇的歧见和猜忌,然在他心底却十分清楚,逸仇虽出身于残酷无情的漠北,以致他有这般不近人情的性格,然在他心中却有一把度世的尺,何人该杀?何人该救?他从不迟疑,方才若非岭南剑派之人辱及他孤儿的出身,他亦不会这般失控,单看他不以刀对敌便知他并无伤人之意。
长呼了口气后道:“王师弟,这事儿便到此为止。我代寇师哥向各位陪罪,若岭南剑派的各位依旧不服,自可再向前讨教。”
这番话虽有相让之意,却挑明了若岭南剑派的人仍欲生事,他们却是毫无所惧。只见岭南剑派诸人面面相觑,无人敢作声。王誉缓缓道:“宋二公子,今日之事我仍需向宗主禀告,望你能见谅。”
林若璇似想说些什么,但话欲出口却又止住。宋青书心有所感,自群英会后,王誉只要见着他和若璇一道,便会失去平日之素养,但在此种情况下,他仍向林至缺明言自己是可信任的,实属难得。摆手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断。相信宗主会明了的。”
沐水灵此刻站出来打圆场道:“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长风师哥此刻正在庄内设宴等候岭南剑派的诸位,青书,嗯...”心中思及不知该如何唤寇逸仇,跟着道:“你们两位要否一道前往,我顺便为你引荐这几位武林同道。”
寇逸仇冷啍一声,迳自离去。宋青书自要相随,此刻林若璇握住他的手,在他耳旁轻声道:“爹爹的身子好多了,他很想见你,你若有空,便上山庄一趟。”
宋青书瞧着她娇羞的脸庞,心中一暖,缓缓的点头,随即向寇逸仇离去的方向追去。不一会,却见寇逸仇隐身大道旁,宋青书来到他身旁后不解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寇逸仇直指前方一男子道:“那家伙是谁?我在群英会上见过他。”
宋青书依言望去,道:“咦?那是圣剑山庄的‘左剑’许言,本该稳坐铁长风以下的第二把交椅,不过近年来功力反不及王誉。”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