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布一个激灵,修罗道?不是不想修鬼?你直接修修罗?
你这样的大跨步,我很担心扯着——什么东西啊。
大大的脑袋带着小小的身子游来游去鲸吞,每吞掉一些冤魂,脑袋便大一圈,每吞掉一些冤魂,脑袋又大一圈。这个游戏,扈轻熟啊,一开始还是厮杀,后来就玩上了瘾。哪怕那些冤魂已经躲着她飘,她还是坚定不移的追过去大口啊呜。
绢布总觉得她做这个很熟。
后来他都看不过去,大声喊停。
扈轻恋恋不舍的又吞了几十条,众冤魂躲得远远的,给她让出一个宽阔的空间来。
“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些冤魂已经没了具体形容,一团团的挤在一起,有的黑,有的灰,有的旧一些,有的新一些。
没人回答扈轻。它们神志不清,本能的撕咬与自己不一样的灵体,但当发现这个灵体不好惹,它们又本能的避开。
扈轻见无法沟通,无奈,胃里一涨,张嘴打了个嗝儿,几只冤魂飘了出来,迅速逃跑,挤进冤魂大部队。
扈轻揉了揉胃,嗝嗝不停,一连串的冤魂飘出来,跑掉。
绢布看得眼角直抽,这是吃了个寂寞吗?为什么你总干这些智障的事?
吐完泡泡的扈轻:“不干净才吐的。他们的神魂之力我也吸收了不少。”
说完,她巨大到庞大的脑袋嗖嗖嗖缩小回来,变成正常大小,果然扈轻神魂上的伤口都已消失不见,而且她的神魂更凝实了。
绢布:总算是个好消息。
可现在怎么办?
这些冤魂,此时此刻都在扈轻的神魂里。换了别人,神魂里进入一丝别人的神识都能致命,这么多的冤魂——
“你可真是多灾多难啊。”绢布这样说。
扈轻随口接了句:“天将降大任呗。”
她学着水心的样子盘腿坐下,念起超度的经文。
“管用吗?”绢布不抱希望。
扈轻没有回答,专心的诵读,虽然她没有佛性,但念个经文一心一意还是能做到的。
荒芜大地,无尽深渊,魔气缭绕的最下方,绿光莹莹。这绿光不知从何发出,微弱却连绵,在这没有生灵的地方,在这寂静无声的地方,化出一片片连绵起伏的原地。
忽而,一点金光极快的闪过又消失。不过一会儿,又是一点金光闪过,继而是两点,三点。金色的光点在柔柔的绿光中格外显眼,它们在空气中微微飘拂,周围的魔气似乎极为忌惮,迅速抽离向远处,掀起一阵风。金点在微风中翻飞旋转,撞上丝帛缠绕的人形,没了进去。
绢布吃惊的看着出现在扈轻神魂里的金色光点,这这这?这不可能!
就她这个糊住的脑袋能得功德?
金色光点围绕扈轻神魂,扈轻一无所觉,仍旧诵读着经文,不喜不悲。
或者说,毫无感情。
机械式念课文。
周围滚滚黑气,是无数冤魂挤在一起,它们感受到一阵炙热,似要烧融它们的炙热,恐惧,却又让它们忍不住想靠近。
终于,有一团黑气忍不住渴望从黑气中分离出来,向着中间一点点靠近。
黑气静止,所有冤魂具看着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