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叹口气,给他们普及凡界的消费,最后说:“这次的事情我来主导吧,不然我怕你们给朝华宗丢脸。”
林隐说了他负责,乔渝毫无心理障碍的把事情丢给他,自己去找扈暖的身世去了。
倒不是他存疑,他只是想了解下徒弟的过去,以及顺便看看徒弟还有没有血亲在,如果有,那他们有没有灵根,再如果有,看他们值不值得为徒弟培养起来。
师傅做到这份上,乔渝可以说相当尽心了。当事人自己在享乐,他钻到低矮的泥土和木板做成的房子间去寻人。
他可是元婴真人,想知道什么,一个眼神过去对方便知无不言。
最先是一个衙门里的老吏,老吏说出一个人牙子,人牙子又说出一个婆子,这婆子以前在那任县官后宅里做帮佣,其他县官家里的仆人,早被卖到不知哪里去了。
婆子眼神涣散,梦游一样,皱着眉,努力翻找脑子里的记忆:“庶女啊,没出过院子的有一个,青姨娘生的,连个名儿都没有是个傻子,不会说话不会笑,天天坐在树底下发呆青姨娘不喜她,谁也不喜她”
乔渝觉得不对,扈娘子会不喜欢扈暖?说的不是她吧?
“哦,青姨娘啊青姨娘是个疯子,自从生了个不值钱的女儿就疯了好一阵坏一阵的说是主母害她早产,还说主母换了她的哥儿有时候对那姐儿挺好的,有时候看人阴恻恻疯了”
“被卖了,她破了相,要病死卖给山里老鳏夫了孩子一并卖了,给人做童养媳”
婆子杂七杂八说了很多。
乔渝才知道那个小官,官不大,色心不小,那小小的后院塞了七八个小妾通房,子女生了十几个,只有他徒弟被关在院子里没人理。后来小官被砍头,家眷当地发卖了。
卖到哪里?衙门有记录。
扈暖并不是小官最小的孩子,小官被砍头时最小的孩子还在襁褓,而那个孩子——走在了他父亲前头。
受惊什么的,绝对能要一个脆弱婴儿的命。
还有两个在牢里病死的。其他大些的被卖去当丫鬟小厮,小的一般随其母半赠送的卖出。看上头的记录,买家倒是都不远。
乔渝记住这些信息,尤其是买徒弟的那人的信息。
走了。
他走之后,旁边对着空气忙忙碌碌的小吏走到桌边,继续做自己以为正做着的事。
乔渝一个眨眼到了大山里的小村子,找了个有点儿年纪看着又聪明的人。
那人和村民说了几句话,转身走出一段距离,忽然眼神一散,小声嘀咕起来,远看像在自言自语。
“猎户啊,早死了。被人杀了,可惨了。肯定是他买的女人杀的他,不然大的小的都不见了。活该,谁让他打死婆娘,活该被女人杀。”
眼睛挤了挤,抬手揉,进沙了?丝毫不知自己方才说过话。
乔渝紧接着去了道观。可惜,当初的老道士就在青岩带着扈暖和扈轻离开后的没几天,溘然长逝。据说走的时候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