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够隐秘,是一条贯穿了整座山体的地下溶洞,复杂的洞内环境,也不知道男子是怎么找到贯通的路径的。
扈轻想到一件事:“你是什么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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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愣了愣,下意识扫过自己小腹的伤口,叹一口气:“筑基,这次出来历练是为结丹准备的。”
筑基后,大圆满。
扈轻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
半路上她把头上罩着的布扯了下来好喘气,男子看到后也没说什么。
扈轻说:“筑基就能飞了。”
“是啊,可御剑飞行。可惜,我这伤——不过在这种地方御剑飞行不是个好选择,有的妖兽很讨厌修士在它们脑袋上飞,会专门攻击飞行的修士。”
除非飞得够高够快,让妖兽追不上。
扈轻:“你的符很管用,妖兽看不见闻不见,走过的地方连脚印都没留下。”
男子道:“那是我探寻秘境得来的宝贝,以前再危险都没舍得用。现在命都要没了,再不用就没机会喽。”
危在旦夕还有心思开玩笑,心理素质不错。
扈轻停下来:“休息下吧。”
男子:“不着急,过了今晚吧。”
扈轻看他的伤:“那倒没必要,反正你不重,我抱得动。”
男子纠结,这话好像不是夸他。
扈轻让他再吃些丹药,不要目的地没到先死翘翘。
她自己拿了肉包子放出干柴烤了喂扈花花吃。
男子盯着扈花花看,没看出什么品种:“它受过伤?”
扈轻:“难产,先天不足。”
男子了然:“我有些给灵宠吃的丹药,给你吧。”
扈轻不客气的接过来:“你有灵宠?”
男子摇头:“没。给他们的灵宠买的,还没来得及给他们。”
扈轻无语了,反嘲了一句:“他们杀你怎么没把你身上东西摸干净?”
男子回想自己被偷袭成功那一刻,那两人脸上掩不住的慌乱恐惧,他们也是害怕的,才匆匆胡乱埋了自己跑掉。一来,丹田破碎自己救无可救。二来,毕竟他们是亲师兄弟亲师兄妹,两人但凡有一丝良心都不会对他太残忍。简言之,年纪太小,经验不足。换了他,既然下手就要保证让他们当场魂飞魄散。
他无力笑笑,眼里脸上全是温柔,溶洞里一闪一闪的火光都似乎被他的温柔浸染变得羞涩起来。
说来说去,他不也是经验不足,看出两人对自己的恶意却自负他们不会做到最后一步,至少现在不会。可现实教给他,人心难测。恶意这种东西,就该跟着它的主人一同死亡。
以后,再不能心软了。
他垂着眼睛静默了会儿,抬起头一笑,尽是温柔。这种温柔是天性,并不讨人烦。
“他们笃定我活不下去,不看着我咽气,大概是最后一点同门之谊了。”
扈轻耸肩:“你倒会安慰自己。”
喂完扈花花,陪着他在溶洞里撒了会儿欢,扈轻回来抱起人继续上路。
男子想,为什么伤的是丹田,若是其他地方,说什么也要把匕首拔出来,这样抱着实在太没面子。
扈轻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别看她喜欢看颜,但这个不针对性别,末世里打滚三年,除了在面对对她非分的男人,别的时候她都忘了人还分男女。没办法,活着太难了,命运可不会因为你是男的或者女的而优待一分。
她的公主抱,只是因为方便,绝不是故意调戏美人。
水心比他好看那么多,当初她也没升起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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