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细的一点火苗,怎么就能把那么硬的石头烧化呢?
她不由自主的往前坐了坐,顺着火焰的来处往下望。当然望不到什么,细细的火焰没有实体看似柔弱,实际蕴含了恐怖的能量,那美丽灵动的红蓝焰身,不时的扭动,让扈轻不期然想起那条被她一剑破头颅的妖蛇的蛇信。
这蛇信一般的火焰下,是不是蛰伏着一条火焰巨蟒呢?或者,在遥远的地下,沉睡着一条熔浆巨龙,这些地火,都是巨龙身上散发的体温?巨龙那等存在,该是何等震撼和辉煌。
扈轻死死盯着地火口,望眼欲穿着了魔一般,渐渐的,她似乎“看”到地火口之下,汹涌的火焰在粗犷的岩石通道里涌动,往下,蓝红的火焰变成红色,赤红一片热浪逼人,再往下,红色越浓,浓欲滴血血?疼!
额头又疼又烫,似乎有什么危险非常贴近,神魂未归的扈轻下意识抬起左手挡在额前。
“啊——”
绢布:就是现在!
扈暖向后摔倒,左手手腕牢牢按在额头,大片白光涌进她的神魂,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当场昏厥了过去。
外头滚着蛋玩的扈花花听到扈轻惨叫,两条前肢划成螺旋桨,飞快的窜了进来。
“呜呜——”
他看到扈轻平躺在地一动不动,一块烧红的石头滚在另一边,一束地火拔高的立在空中往四周围乱扫。
扈花花着急,划拉着前肢冲向扈轻,见她胳膊挡着脸,头上传来焦糊的味道,人昏迷不醒。
他呜呜两声,见唤不醒人,上前咬住她的肩头衣裳,要往外拉。
他这么小的力气哪里拉得动扈轻这么大的人。
急得团团乱转,也不知他转到哪里碰到什么,忽然那地火口变大火焰喷发,如烟花一样冲到顶上又被反弹散开,一时之间室内下起火焰雨,到处都是火焰,火灵力在小小的室内爆乱。
绢布:狗子,干得好!
火焰落在扈花花身上,立时烧焦了他的土黄毛发,扈花花顾不上自己,用头使劲撞扈轻,扈轻仍旧毫无反应。他一着急,啊呜一口咬在她脸上。
扈轻对外界人事不知,可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仿佛有一个微型版的她,站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自己体内经脉洪水爆发,目瞪口呆。
不,不是洪水,是火灾,大火燎原在她经脉里燃烧,横冲直撞。
她想,这是火灵力。
可哪里来的这么多火灵力?
庞大的火灵力下,自己那细细的经脉仿如沟渠,根本盛不下呀。
不好!自己不会爆体而亡吧?
同一时刻,绢布:她该不会爆体而亡吧?这么点灵力自己不看在眼里,可对于她那个修炼菜鸟来说,太巨大太多了。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承载不了。
绢布着急:狗子,加油,把她弄出去!
扈轻眼看着自己体内被肆虐的大火尽情破坏,她却无计可施。事实上,她还有另一重灾难也在肆虐。
一团神秘的白光,冲进她的身体,冲进她的脑袋,犹如一柄利刃,把扈轻劈成两半。一半扈轻,在白光外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毁。一半扈轻在白光里头经受千刀万剐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