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你想多了。
手起锄落,扈轻的眼睛里已经亮起了灵石的光,这光嗖一下又灭,锄头的尖没入泥土三寸,没有更深。
她知道自己的力气,这样情况只能说明一种,有比土和根茎更硬的东西挡住了锄头,比如,动物丰厚的皮毛。
只要不是头熊,它就该疼,就该跳出来。
但现在土里的东西没跳出来。
扈轻面无表情,左手握了握,眼底凶光一闪:宝贝女儿该回来了,这个周末,吃野味。
她估计了土里神秘生物的大小,药锄一丢,两手缠住尾巴猛的用力。
啪叽,她一屁股坐在泥土上,目瞪口呆看着倒垂在自己小肚子上的——啥玩意儿?
那么长的尾巴就只这么点个头?你当你是松鼠呢?
不足两个巴掌大的小东西,一身苍白无光泽,可怜兮兮的蜷缩,似乎是昏迷了。小小的脑袋有些像狗又有些像猫,倒也有几分可爱。
扈轻在它身上摸了摸,力道轻柔的捏了捏骨,骨头很软,这应该是一只出生没多久的幼崽。
这尾巴——扈轻才要拎起来细看,忽然手里一空,那根一尺多长的大尾巴忽然嗖一下变成小尾巴,跟银蒲草的花茎一点都不一样。
扈轻惊住,这是幻术?
所以,自己拣了只妖兽?
可怜的小崽子依旧昏迷,浑身上下只有两条眼缝是浅浅的黑。想到扈暖之前说过想养个小动物,扈轻决定把它带回去。
把幼崽往背篓里一放,挖几棵银蒲草盖住,扈轻背着竹篓回城。进城时亮一亮门牌便被放进去,扈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没了余晖。
她却是不知道就在她走后不久,天空里飞来一群黑袍人目光如炬的搜寻着每一寸地面,也落下来仔细的搜查,发现了银蒲草被挖的痕迹。
“有人来过这里,会不会?”
其中一人拿出一只透明的圆球,里头封着一团兽血,暗红色的兽血死寂无反应。
“没有它的痕迹,去别的地方再找。”
将可能范围内全搜查一遍,最终没有找到目标,一行人回去复命。
“少主,那幼崽应该是死了,方圆千里之内,母兽的心头血无丝毫反应。”
被称为少主的人是一个面容阴郁的年轻男子,他一身华贵手下云集可见来历不简单。
孤光城拍卖盛事,他们远道而来希望能碰着些难见稀罕的东西。正好拍卖会抓了一只母笏,而这只母笏体内觉醒了一丝笏兽先祖古護的血脉。笏兽难抓,性情刚烈,宁死不驯服。这只母笏之所以被擒获,是因为怀胎体重逃不脱。
即便如此,母笏激烈反抗之下也到了油尽灯枯。
拍卖会要拍卖的不是母笏,而是它肚子里的小兽。御兽宗师检查过,母笏腹中小兽,比母笏返古血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