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清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抬起头,扑扇着长长的羽睫,她伸出手,缓缓的覆在他的腰处,轻轻的抱住了他。崔云骁身姿挺拔,虽说是她抱着他,可看上去却是她依偎在他的怀中。梓清低低的声音响起,“真的可以相信吗?”
几乎是她的声音才落,崔云骁已经抬起了手,将她整个的纳入怀中,满是怜惜的叹声道:“傻瓜。”
梓清仰了头看他,他的眸光明澈,有光芒流转,仿佛是星辰在苍穹中闪烁。梓清不由得便心安了。
“你知道的。”梓清看着他,“我是万万不愿,也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见崔云骁欲语,梓清急声道:“就是妾也不行的。”
“我也没想过除了我的妻之外,再有别的女人。”
梓清低了头,轻声道:“可你是……”
“你应该听过我父母的事迹,我父亲这一生只我母亲一人,而我母亲在父亲战死之后以身殉情。我不敢说与你同生共死,但我却可以向你保证终此一生,我崔云骁只你一人。”他言词确确,俊美的脸上神色庄严而肃重。
院子里风轻携了香雅的手,两人坐在高大的香樟树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风轻不时的侧耳去听殿内的声响。这会儿,风轻脸上便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
“香雅,你们今天在宫里是不是很凶险?”
香雅邹了眉头道:“风轻,你家公子真的要娶安庆候家的小姐吗?”不待风轻答话,又道:“你也看到了,虽然长得挺好看,不,其实长得没有我们四小姐好看。”见风轻促狭的笑,香雅撇了撇嘴道:“你就笑吧,等你们新主母进门,第一个拿你开刀。”
“真的嘛,那我得好好与公子说道说道。”
“是啊,是啊。”香雅猛点头,“其实一份结亲书也没什么的,事急从权嘛,既然我们小姐已经没事了,那是不是……”香雅一脸谄笑讨好的看着风轻。
“想都别想,我们公子是那种背信弄义的人吗?”风轻作势敲打香雅。
“那就让你们公子娶个母老虎,河东狮回来,到时咬死你。”香雅恶狠狠的说道。
风轻终于忍不住的捧了肚子笑倒在那。香雅愤愤的看着她,嘀咕道:“笑、笑、笑,现在让你笑,以后才你哭的时候。”
“我说小丫头,你原来在世子俯时,不这样的啊?”头顶响起一片慵懒的声音,香雅抬头,便看到吕英华半靠在粗壮的树枝上,正拿了片树叶卷着,看那样子是做歌哨。
香雅撇了嘴,一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的,他们巴不得二公子离小姐远着呢,对于吕英华的话,连回都不想回,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尘土,道:“我去看看。”
吕英华冷冷一哼,心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丫环。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对着香雅的背影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去的可不是时候。”
“你……”香雅回身瞪着吕英华,“你再胡说,我告诉四小姐,剪了你的舌头。”
吕英华哈哈一阵大笑。在香雅气急败坏看来时,蓦然停了笑声,扬了扬
手里的叶哨,杨眉道:“香雅,稍安勿燥,我给你吹段歌声听吧。”
“我才不听。”香雅转身便走,猛的身后响起一阵风声,她惊觉不对,才要捉身,却是身子一麻,动不了。“吕英华,你敢点我的穴。”
风轻抬头与吕英华对视一笑,不消多时,一阵悠悠扬扬的叶哨声响起。
崔云骁听过梓清的叙述后,拧了眉头,半响无语。
梓清低了头,安静的坐在一侧,只是不时的去看他身前颜色深黑的绷带。
“其实在你进宫的时候,皇后便派了人来英亲王俯。”崔云骁看着梓清,“皇后给了我两项选择,一、在众家手握兵权的王候将相中,挑一个出来做正妻。二、不选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申时进宫为你敛尸。”
梓清桃了桃眉头,果真与她所设想的一样。
“我只是在想,这个局有多少人参与?”梓清看着崔云骁,“谢家必须办了,我怕再不办,哪天就真的死在他们手里了。”
崔云骁重重的点了点头,“你且再忍耐忍耐,太子大婚之后,不论能否找到玉玲珑,我都会让人出面参钱少傅一本。”
梓清犹疑的道:“能行吗?你别忘了,宫里的那位娘娘。”
崔云骁冷哼一声,“只不过好运的长了张肖似的脸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梓清疑惑,肖似的脸?
“这涉及到宫里几十年前的一桩密事。”崔云骁拧了眉头,对于八卦,他真的没什么热情,但想到这与梓清有关,于是清了清喉咙,缓缓的说了起来。
“几十年前,那时候皇舅公还只是皇子,与皇舅公争夺皇位,最有力的对手是贤太妃之子——谨王。而那时,先皇已老,储君未定,两人是明争暗斗,皇宫朝局风云汹涌,在这紧要关头,皇舅公偏生与先皇跟前侍奉的上官宫人有了情愫。被谨王知道,谨王设计欲在先皇面前揭发他二人,消息透露出来,被祖母知道,祖母知道后,连夜进宫,找到那上官宫人,将一切坦承,并拜托上官宫人,若是真心爱暮皇舅公,便请助他一助。上官宫人应了祖母之请,但却没有告诉祖母,她打算怎么做。”
崔云骁定了定,冰眸之中有着亮光一闪,梓清知道,那是心有所感才会有的光芒。
“约过了十来日,忽然有一日,宫里传出消息,说谨王在御书房对那上官宫人欲行不轨之事,被先皇撞见,上宫官人为证清白,碰柱而死。”他长长的吸了口气,眸中那抹亮光也跟着灭了灭。“先皇盛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