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由暗想,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生意,我爹怎么没打这里的主意呢?不过现在最最最大的难题就是我难道也要与那些男人一样□□着上身泡在里面吗?不行,打道回府吧!
萧飞流拉住我,狐疑的看着我,“不洗洗?泡温泉很舒服的,对你的伤也有好处”
我眼珠狡黠的转了转,讪笑道,“你懂的”
他皱了皱眉,撒了手,冷啍一声,嘲讽道,“你真是怪僻多事,一个堂堂大男人,正正常常喜欢女子多好,也不怕人耻笑。”
虽我真不是如他所想,但真有点受不了他这瞧不起人,语中带刺的态度,并且还忽冷忽热的,心里一憋屈,眼晴泪蒙蒙起来,什么时侯竞在乎起他对我的态度来了?
我气恼的吼道,“对,我就是怪人,要你管,喜欢男人怎么了,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喜欢男人,但就是不喜欢你。”
我是女人,当然喜欢男人,说得理直气壮,堂而皇之,泡在温泉里的男人们都睁大了眼看过来。
他愠怒的压低声音,“你够了没,不嫌丢人?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如此不给我面子。”
他真生气了?只因我说我喜欢其他男人也不喜欢他?丢面子了吧?
我冷哼一声转头就走,再也不想理他。他却没有追来,自个下了泉池。
回到房间生了一会闷气。想歇息吧又连着三天没梳洗了,身上着实难受。打开房门,现在己不早了,来来回回的人己渐稀少。我想了个主意。
我把头发放下来,整理好身上的浴袍便向女子温泉处而去。现在泡温泉的人已不多,好好享受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回来。推开房门,吓了一跳,萧飞流正坐在桌旁,听到声音正巧抬头看向我,不经意的,两人眼神碰撞交集到了一起。
他微微的一楞,我也如遭雷电击了般立即别开眼。怎么办,怎么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忙抓起尚还湿漉漉的发丝往上卷。
“等等,”他走了过来按住了我的手,发丝又披散了下来。
我忐忑不安,他目不转晴,两人呆立无语,气氛也似暖昧起来。
半晌,他拂了拂我脸颊旁的发丝,悠悠的道,“一个男子长这么娘,是何道理?”
我气打一处来,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好话来,“是天生的,爹娘给的,你奈我何?”
一把推开他径自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木梳梳凌乱的发丝。可是头发却打结了梳不开,我气恼不已。镜中见他走了过来忍俊不禁的抢过了梳子,一边梳一边笑道,“还在生我的气?并不是我有什么偏见,只是我不懂为何有你这样的异类,我向你道歉,”
他的动作居然又温柔又捻熟,极其自然无任何违和感,毕竟,在旁人眼里,我们是两个大男人。
我心里窝得慌,又心慌意乱又别扭得很,我真不明白,在旁人眼里,超出了正常范围的举止他却能这么自自然然,并不觉不妥,甚至理所当然。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么?
看着镜中的他,我竟移不开视线,他认真而温柔的对待手中的发丝,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痕,双眸中似有万千柔情,就如正在深情款款为娘子梳发的夫君。我内心深处柔软的地方似琴弦般被他轻轻拨动,却尽在他不经意间。
他抬起头来看向镜中,我慌乱的垂下眉。只听得他悠悠的道,“每天早起,我几乎都会为她梳发画眉,她总是嫌我梳得太慢,其实我只是想与她多呆一会,要不然一天都在忙着事务,与她相处的机会都很少。”
我抬起头,他正怔怔的发呆。恍惚间镜中的我变成了那个她,与他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我猛的一激凌回过神,镜中分明是我自己。我懊恼的暗骂,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非被他同化,变成神经质不可。
我站起来面向他,淡淡的道,“夜深了,你该回去歇息了。”
他愣然看向我,似被我拉回了现实,他莞尔一笑,“好,你也早点歇息吧,明天我与你一道去桃花镇”
是啊,他还要去找她的转世,去找他的妻子。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安睡了,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柔情,他时而的淡漠,时而的热情,时而的邪痞……一整夜一整夜都在撩动我的心。
第 10 章
翌日一早,萧飞流牵了两匹白马来。跨上马便朝桃花镇奔去。不过,要途经玲珑镇。那日马儿似是从后山绕到了飞流山庄那边,走的是捷径。这会又无事,就不必绕山路走。
玲珑镇并没种桃花,但与桃花镇一样热闹繁华。我并没来过玲珑镇,便有心想在此玩一会。没想到却看到方少其与风逸尘还有王语烟,他们正各拿一张似是画像的纸在询问路人。
再看四处,皆是龙成帮的小兵小卒在询问路人或是在各商户茶楼间查找。
不用说,他们是在找我了。
“大师兄”我策马过去翻身下了马。他们看到我便惊喜的迎上来。大家又是关切询问又是庆幸我安然无事。
方少其责备的道,“你去哪了,竟然失踪了三天,你知不知道我们几乎翻遍了桃花镇,玲珑镇,我们还以为你遭遇了什么不测。玉伯父都快急疯了,命人到处找你,若不是事务繁忙,他都要亲自来寻你了。”
我不敢说遭人截杀的事,更不敢说坠入崖底的事,否则爹断是不准再让我出来了,那我岂不是要无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