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得动静,我与他都回身望去,却又是一群黑衣人,这回却来了至少三四十个,为首的那几个看神态还是之前的黑衣人。看来他们打不过萧飞流便回去搬了援手来。看情形不把我杀了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了。
他们一言不发的把我们围住,剑在灯火的映射下却发着凄美的寒光。
我与萧飞流以背相靠,拿出武器戒备,他自然是剑不离身,可悲的是我的剑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只得以扇作武器了。
黑衣人大喝着冲了上来,我便以扇相抗,奈何人多势众,就算抵得了两三人却防不了冷剑偷袭,一阵刺痛,我后背被划了一剑,我回身攸的快速闪到他的身侧扇子如利剑般划破了他的喉咙,扇却末沾半丝血迹。
不容我多想,三十几人又向我刺来,我用扇格挡,却末能近他们身,上天入地都有剑刺来,直被他们逼至桃林尽处,脚跟一滑,石块陷落下去,向后一看,身后黑呼隆咚的,阴风阵阵,似是悬崖。
“小心”萧飞流见状大喝一声,快速解决了围住他的几人,如大鹏展翅般飞了过来一把抓住我携我跃起,十几个黑衣人同时也腾空跃起挥剑逼得我俩又降回原地。
他们同时双手快速挥动,密密麻麻的飞刀便铺天盖地袭来,我后背火辣辣地疼痛难忍,手一动后背如撕裂般生疼,挥挡间便有些吃力,萧飞流又要挥剑格挡,又要护我,便也有些手忙脚乱。
飞刀仍不休的袭来,我与他又被逼得后退,黑衣人又近了几步,我脚底一悬空,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刹间便跌了下去。
“啊一一”我本能的闭眼失声尖叫,却被一人抱住,黑暗中我感觉是萧飞流,不是他还有谁,难道会是要我命的黑衣人么?
感觉耳后冷风习习,我暴怒的问他,“你干麻抱住我,想与我一起死吗?”
他语气淡然,“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把你拉上去的,结果己来不及上去了”
我不禁失笑,“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因我而死不觉得冤吗?你本可以不用管我的事的”
“你要我内疚一辈子吗?”他语气中有丝笑意。
从他对亡妻如此执着顽固的态度上我完全不怀疑他说的话,与其一辈子活在执念中,还真不如一死来个痛快。我不禁嗤嗤笑了起来。
“笑什么,都快要死了,还笑”他似乎有些恼怒。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可爱。”我笑道。
“你……”他欲言又止,我可以想象到他别扭的神情。
我们落入了水里,寒冷刺骨,坠得极深,一刹那间我没反应过来,谁知道崖底有水潭呢?我脑中一片空白,感觉到他抓住我的手松了,只听到他挣扎痛苦的发出吞水的咕咚声。
惨了,他居然不会凫水,我瞬间凊醒,循声游到他身边,他已没怎么动了,不由我细想,便摸黑吻住他的唇给他度气,片刻他终于有了动静,双手抱住了我,我便推开他拉着他往上游。
又坠得深,又要拉着他,我身上又有伤,待终于吸到了空气摸黑趴上了岸,我已筋皮力尽,昏昏欲睡。
我被身上的寒冷激醒了过来。不知何时我面朝下趴在了一堆松软的干草上,身旁正燃着一堆柴火,慢慢的身上暖和了起来。不用说一切都是萧飞流所为了。只是,他人呢?
看看此处,是个稍浅的小洞,洞内干燥宜人,人也感觉舒适了起来,只是感觉背上粘粘湿湿的,伤口也一阵阵疼,我稍动一下就痛得嗞牙咧嘴,只得作罢。
洞内忽的光线一暗,原来是萧飞流进了洞内,他手上抓了把草药,还有一些正在滴水的布块,看他衣裳下摆少了半截,原来是他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他蹲至我身侧于一块平石上把草放上去以石砸碾起来。砸好了便伸手来扒我衣裳。
从他进洞内开始我便忐忑不安,他上药时我该怎么办?他要脱我衣服该怎么办?我至今还没想好对策。
“等等”我慌乱的喊停。他果然停止了动作,他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我。
我笑笑,用极自然的表情道,“我一真不喜在别人面前脱衣呀露体什么的,所以……”
“所以什么,都这样了还讲究什么?伤口流了很多血,伤得可能很深,不早点上药恐怕会恶化,又不是女人,扭扭捏捏什么?”他愠怒的道。
“不行,除非你闭上眼晴,否则我不上药。”我急了,可恨的是我又无力动弹。
“哪那么多事?连嘴都亲了还在乎这些?一个大男人偏像个女子一般做作,”他不耐的皱着眉伸手就把我衣服从肩处扒至了腰身。
我欲哭无泪,只得稍稍侧过身子不要他看到端倪。嘴都亲了?明明是给他度气救他,明明是他得了我便宜,那可是我的初吻哪!他倒说得轻松。
可恨的是现在又要在他面前露出肌肤,非礼,亲嘴,露肤,只差没洞房了。为什么与他在一处我就落得如此狼狈,苍天呀苍天,他是我的克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