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岭看着她:「你好好在这跪着,忏悔两个小时,没有两个小时,不能起来。」
江月只觉得这里面阴森的很,可以说是江月本身就对这个人良心不安,所以心底的害怕,根本无法忍住。
在跪下后,江月低着头,在那啜泣着。
张柳岭冷冰冰看了她一眼,直接从这间房走了出去。
江月在他要离开,立马转身,想要拖住他,可是一伸手,抱住的是张柳岭的双腿,江月也管不了这么多,她是真的害怕,那种怕冤魂锁命的害怕:「张叔叔,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面。」
张柳岭低眸,眼神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她:「你也知道害怕吗?」
江月沉默。
「你还知道害怕,那就还有救,既然还有救,那就给我跪着。」
江月仰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张柳岭面无表情的低声说:「你觉得你不是故意的,就能够否定掉你害死一条人命的事实吗?」
张柳岭的腿直接将她抱住他双腿的手,给挪开:「江月我可以允许你害任何人,但绝对不允许你还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他用了无辜之人这四个字。
其实江月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这件事情上,她心里多少也一直都处于不安后悔的状态,可是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切会发展成这样。
她跪在那,安静了几秒便不再动。
张柳岭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便从她面前离开,朝着密室外走去。
那密室里只剩下江月一个人,江月的目光在瑟缩了两下,这才终于朝着那牌位看过去。
她安静站在那,没有再动弹。
江月这一回是实打实的跪在那,跪了有两个小时之久,可是两个小时后,张柳岭并没有到这密室来。
江月从蒲团上起身,可是就在她起身的瞬间,江月看到那牌位前的烛火突然就灭了。
江月吓了一跳,站住在那,心里万分害怕的说了句:「爷爷,对不起。」
正当她在认真忏悔道歉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人。
江月看到脚下的影子后,立马回身去看身后,在看到那个人后,她颤抖着声音问了句:「张叔叔,我可以走了吗?」
张柳岭走到她面前:「知道错了吗?」
他轻声问她。
江月哪里会还不知道错,她无比清楚的知道:「我知道了。」
她脸上还是挂着眼泪,两个小时的早就让她双腿发软,人又害怕又疲惫。
霍邵庭对她说:「你知道吗?我每天都要在这里面忏悔,忏悔我包庇你的罪过,你以为这是为你准备的?」
江月安静不语,眼泪从她脸颊往她下巴上下落。
在她下巴处的泪,一滴,两滴的往下坠。
坠在他脚边。
他想,她就算只是站在那流两滴泪,也可以让人无限心软,甚至会忽略掉她做的那些错事,她的狠毒。
张柳岭说:「是在哭我不应该让你跪?」
江月瓮声瓮气:「不是的。」
「如果下次你再不听话,那就每天都来这边跪,我想老爷子很乐意让你陪着他,你觉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