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不可思议的看着睚眦,然后就一巴掌抽在睚眦的脑袋上,一巴掌下去之后,她的巴掌就雨点般的落在睚眦的脑袋上。
对此已经极为习惯的睚眦任凭精卫抽他的脑袋,等精卫准确的抽到几巴掌之后就转过身,让她抽打他的背部,毕竟,手打在脑袋上比较疼。
精卫的巴掌拍在睚眦的后背上,就腾起一股尘土,精卫咳嗽了两声道:“你堂堂一个族长,怎么穿的这么破烂?”
不等睚眦回答,云川就在一边阴阳怪气的道:“人家这是在学轩辕呢,轩辕这个人你也知道,遇到饥饿的族人,就会把自己手里的食物给族人,遇到寒冷的族人就会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族人。
我记得这混蛋走的时候,他身上可是穿着你给他缝制的羊羔皮皮袄,还有添加了羊毛的厚裤子,脚上可是一双漂亮的牛皮长靴,这混蛋不知道这是你疼爱他的一番心意。
见到寒冷的人就把你做的皮袄给人了,看到没裤子穿的就把你做的裤子送人了,后来那双皮靴也是因为遇到了一个很有智慧地流浪野人当成礼物送给人家了。”
精卫听了云川的话更加愤怒了,从不远处的架子上抽出一柄长刀就朝睚眦身上砍去。
睚眦见刀子都砍过来了,只好在屋子里乱窜,精卫肚子已经大起来了,他不能让她太劳累,又不敢还手,只好一边躲闪,一边道歉。
见他们两个已经打成了一团,云川就抱着云蠡离开了屋子,坐在喝茶的夸父身边,跟阿布商量如何解决睚眦部的这些烂事情。
“睚眦招揽的很多人根本就不是流浪野人,神农氏那边的情况目前极为复杂,轩辕部,蚩尤部,云川部三方的势力在那里犬牙交错的,有时候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
睚眦其实也不是笨,他就是看中了那里的混乱,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聚集更多的人为他所用。
本部三千人的时候睚眦还是能控制住的,问题就出在后来的聚拢在他旗下的人越来越多之后。
首先,睚眦没有分清楚里外,没有对他的本部族人进行安抚,尤其是物质上的安抚,而是将那些后来者与追随者一视同仁。
这才是睚眦犯下的最大错误,失去了部族族人的支持之后,混乱也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云川瞅了一眼阿布道:“你既然把话说的头头是道的,那么,就该有解决的办法才对,说说看,你准备怎么解决?”
阿布道:“睚眦身为一个领军将领是合格的,但是,要他管理民众却不是他的长处。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睚眦以族长之名专心统领武士们呢,至于如何管理民众,我以为应该交给能干的人才行。”
“谁是这个能干的人呢?”
“我以为,狱滑,凌河两人就很适合。”
听了阿布说的话,云川皱眉道:“狱滑现在有时间,因为监狱里没什么人了,凌河你真的要派出去吗?我记得你很看重他,一直说等你死掉,他是接替你的最好人手。”
阿布四处看看,见这里只有云川跟夸父两人,在这两人面前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就轻咳一声道:“我以为啊,要加深对睚眦部的羁绊程度,我是说云川本部与睚眦部之间的关系可以更加亲密一些,最好可以亲密到没办法分割的程度。”
云川瞅着阿布道:“这就是你眼看着睚眦部滑入深渊,却建议我不要插手的原因?”
“直接插手会伤害到睚眦的自尊心,现在,睚眦部成了一个烂摊子,睚眦能直接回来寻找帮助,就说明他在族长面前已经没有什么自尊了,这个时候,我们再派出人手,赠送物资,睚眦就不会觉得我们有别的心思,只会感激我们,将来就算是失去了在睚眦部落的话语权,睚眦也只会觉得是自己无能,与云川本部无关。”
云川无声的笑了一声,对夸父道:“你觉得怎么样?”
夸父给云川,阿布送上茶水,淡淡的道:“族长直接告诉睚眦要收回他在睚眦部的一部分权力,比暗中夺取要好,我保证睚眦不会生气,说不定会非常的高兴。”
跟云川说完话之后,夸父又对阿布道:“你以后要是觉得我什么事情没有办好,最好直接告诉我,哪怕不让我当夸父族长这样的事情也可以直接告诉我,如果真的是我的错,是我不能把夸父族带领的更好,我会听话退出。
但是!千万千万不要在暗中动手脚,如果你那样做了,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羞辱!我说不定会在羞恼之下用斧子砍下你的脑袋,那时候就不好了。”
阿布瞅着夸父的牛眼睛道:“你的事情归族长管辖。”
夸父喝一口茶水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