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青马被夸父带着一群巨人强行按住它,并且按照云川的吩咐给它戴上那一套马具之后,大青马立刻就成了云川幻想中的马的样子。
马就不该胡乱奔跑无谓的浪费体力。
云川需要这些马按照他的想法去狂奔,去远方,去作战,从此之后,这些马就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就应该以人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
大青马嘶鸣着想要褪去身上的枷锁,可惜,这些马具牢牢地绑在它的身上,已经成了它身体的一部分,即便是想要撕咬,在戴上铁嚼子之后,它的嘴再也不能成为攻击人的工具了。
尤其是当沉重如山的夸父骑在它背上之后,大青马只能勉力的站稳,四条腿不断地颤抖着,勉强走了几步之后,却再也没有办法跳起来将夸父从马上摔下来。
大青马对于夸父来说还是太小了,他的双腿差半尺就能挨到地上,不过呢,穿上铠甲,手持巨斧的夸父骑坐在大青马上,给人的冲击力还是非常惊人的。
夸父本身就有三百斤重,再加上铠甲跟战斧,足足有三百八十斤重,大青马能把他驮起来已经让云川非常的欢喜了。
更不要说,大青马还能驮着夸父走出整整一里地了。
这说明,大青马本身就是非常合格的战马,如果能降服,那么,睚眦骑上它,绝对属于创世纪一般的存在。
走出了一里地之后,大青马汗出如浆,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王亥看到大青马的样子泪如雨下,云川看到这一幕却喜笑颜开。
不同的人对事物的要求不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论是驯什么动物,都是一个违背常理违背动物本性的一个事情,残酷,残忍这些形容词必然会出现被驯养动物的生活中。
对枣红马的驯养,是云川的另一种尝试,他想通过比较来观察野马对驯养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
第二天,枣红马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盐水煮的豆子,并且它还学会了舔舐云川的手,因为上面有盐。
尊严这种事情迟早会被本能跟本性给吞没掉,人是这样,动物也一样。
又半个月过去了,睚眦骑在大青马背上的时候,大青马的反抗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激烈了。
只要它开始反抗,巨大的夸父就会过来,大青马这时候就会发出一声声悲鸣,想要逃脱,却被马具束缚的死死地。
它不停地甩着头颅想要挣脱缰绳的束缚,笼头上的铁嚼子却会因为它大力拉扯损害它的牙齿,经常弄得满嘴是血。
王亥已经放弃来看大青马被驯的过程了,对他来说,多看一次,就会受到一次伤害。
恐惧对大青马来说仅仅是开始,接下来,它还要学会服从,服从之后,它还要学会忘记昔日的模样。
这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越是坚强的野马,遭受苦难的过程就越长,就越是残酷。
云川部驯服成年野马的工作已经全面展开了,断奶的小马驹已经被分配给了体型适合当骑兵的少年们。
从这一刻起,他们真的就要在王亥的教导下学习如何养马,如何与马保持亲近,如何让马把自己当成伙伴。
枣红马现在已经表现得很温顺了,至少,在枣红马吃他手里的豆子的时候,他已经可以上手抚摸这片漂亮的小母马了。
马的脑袋,脸,耳朵,长脖子,再到身体,不过呢,它还是不习惯有人骑在她背上。
小狼可以,它现在可以蹲在枣红马的背上在马厩里溜达了,每次当小狼蹲在枣红马马背上的时候,云川就会骑在大野牛的背上,甚至是躺在大野牛的背上吹奏一曲笛子。
两只小象总是来捣乱,它们像强盗一样抢夺枣红马的饲料,抢夺枣红马的马厩,每一次,两头小象都会被大野牛用角顶着,给推出去。
往往在这个时候,破耳朵就会赶来,它会蛮横的用鼻子把大野牛丢出去,把小狼驱赶出去,再把云川挤出去,然后,它们一家五口就会惫赖的留在枣红马的马厩里,连吃带喝,给枣红马一点都不留。
大象是恶霸!
这个马厩里的生灵们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只要有吃的,不论是大野牛,还是小狼亦或是枣红马,它们都会在第一时间把食物吃光,等大象恶霸慢悠悠的过来的时候,它们就会缩到角落里,围着云川偷偷地吃他手上的食物。
这是一种幸福,对马来说也是一样的,尤其是在遇到了自己无法对付的强大恶霸之后,其余的生灵就会抱团,会迅速的增加信任感。
精卫不喜欢云川总去跟那些牲畜待在马厩里不出来,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她发现自己肚子里除过有一颗不下心吞下去的蜜饯核之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