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鲤鲤想,如果他不知道她的秘密……
他对她,也许还是像从前那样,疼惜怜惜。他们会恩爱如昔。
她也想起了昨晚,他突然亲吻她。
他的唇,冰凉湿濡,像春天雨季的水珠滴落,沁人心脾。
她闭上眼睛。
这一天,她没有见到驸马,只得自己出宫。
她回到家里,看到她爹娘都在。
“驸马呢?”元父问她,“今天怎么没来接你?”
“他今日有点累。”元鲤鲤含糊敷衍道。
元母看了眼女儿,欲言又止。
“娘,您有话快说,我有点饿了。”元鲤鲤道。
元母道:“鲤鱼,你今晚和驸马洞房花烛,咱们家该办喜酒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颇为怪异。
她似乎有点不舍,却又隐忍着。
元鲤鲤愣住,脸颊绯红。
她的确有点饿了,不想和郑瑜裴圆房。
元鲤鲤的母妃,是郑瑜裴的亲姑妈,两家是世交。
郑瑜裴娶了公主做驸马,公主是郑氏的嫡女,郑瑜裴自然要遵守礼法,尊敬自己的姑母,孝敬公婆。
他们家虽然是官宦世族,也是循规蹈矩。
元鲤鲤想起郑瑜裴的母亲,是位非常贤惠的女人。
郑瑜裴的祖父,是先帝爷的御用医师,医术高明。后来,郑家败落,祖父被贬谪。郑瑜裴的祖母是个普通的村妇,不识字,也不懂医,祖父死后,郑家的家业都归到了郑家叔伯兄弟名下。
郑瑜裴的堂伯,娶了个秀丽端庄的女人做继室,生了六个孩子,都很孝顺,并未闹腾。
而后来,郑瑜裴的婶子,又怀孕了。
郑瑜裴的婶子生的是个儿子,取名郑景庭。
景庭是长子。
他比景晟、景琰小几岁。
郑瑜裴的婶婶对这个侄儿极好,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捧给他。
而景晟等人都不服气。
他们都想要继承家业。
郑瑜裴不争。
景晟等人却觉得,郑瑜裴懦弱无能。
郑景庭则沉稳聪慧,学业优秀。
他不喜欢这个大哥,总想和大哥比。他想证明给别人看,自己才是嫡长子,才应该继承祖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