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鲤鲤的耳根泛红。
他们二人进了客厅。
顾瑾之正在喝茶,看到他们,笑容略有点尴尬。
她咳嗽了一声:“阿狸、鱼儿,你们来了。”
顾瑾之是想避嫌的。
她是女眷,顾琇之却带着自己的媳妇,跑到嫂嫂家来,不管传到哪里去,名节总归是坏了。
偏偏顾瑾之又不便离开。
“大嫂,我有点事想求您。。。。。。”顾琇之忙解释,并且拉着元鲤鲤跪下。
元鲤鲤吓得浑身哆嗦,想挣扎起来。
“你们快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说。”顾瑾之忙扶起了她们。
顾延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继承顾氏家业。
他膝下无子。
顾瑾之将来就算嫁了人,顾琇之的祖父母也要尊称一句“大伯母”或者“二弟妹”,不必喊“瑾姐儿”。
“你们起来说话,别跪着。”顾瑾之道,“有事你们尽管说,我能帮上忙的,定不推辞。”
顾琇之就道谢。
他们兄妹三个都是文官,只有顾琇之在战场杀敌立功,才被提拔到了副将的职务,其余的两位堂兄弟,一直做着文官。
元鲤鲤的两个叔叔、婶娘,都是顾氏宗族的人,不是顾家的人。
她父亲顾怀卿,是顾家旁支出身。
“。。。。。。我爹爹和我娘亲当年遇刺,那些刺客全部被我们抓到了,可惜。。。。。。”顾琇之叹气。
元鲤鲤也有点遗憾。
“我娘留下了一块令牌。”顾琇之道,“那块令牌可以号召我们顾家的人。”
他们顾氏宗族,每个人的身份证、户籍证明,都存放在祠堂。
祠堂有专门的婆子打理。
这是顾瑾之的叔父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他们都交由长房收拾妥帖。
长房是顾家宗族势力最盛的。
顾瑾之有了这块令牌,她就拥有了号令顾氏族人的权利。
元鲤鲤惊讶极了。
她从来不知道,顾家竟然还留下这个东西。
她有点害怕。
“。。。。。。我昨夜去了祠堂,把令牌取了回来。这些年,我们一家子常在外游学,家里没个人照料,我实在不放心。等我爹爹回来,我把令牌递给他,他再给我娘亲写信。”顾琇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