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鲤鲤摇摇头,说不用了。
顾瑾之也就由着她。
中午的时候,郑瑜裴过来找顾瑾之。
他说:“殿下,我想先带着阿鲤走。”
顾瑾之笑了笑,表示祝福,让他们路上多加小心。
“谢过殿下体谅。”郑瑜裴道。
“不客气,驸马爷。”顾瑾之道。
郑瑜裴又道:“殿下,您的婚期临近,驸马的聘礼还没有备齐,您要委屈几日。”
顾瑾之点点头。
她不在乎聘礼。
郑瑜裴也是怕拖慢了她的婚期。
她笑道:“无妨,正好借机休息几日,省得忙里忙外的。”
郑瑜裴又道谢。
他告辞了。
元鲤鲤则拉着顾瑾之的袖子:“殿下,你真的不跟我走吗?”
“不了。”顾瑾之道,“你和驸马好好过日子。我会帮助你们的。”
元鲤鲤哦了声,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屋子,坐在床榻上,发呆不说话。
用了膳,她仍是没精神,只想睡觉。
“你累了吗?”丫鬟问,“我扶你躺下来睡吧?”
元鲤鲤摇摇头,道:“别吵醒了我娘。她刚刚睡了一会儿,你去看看她,免得她饿。”
丫鬟应喏,退了出去。
元鲤鲤翻身躺下,阖眸。
郑瑜裴出了宫,直奔驿馆。
元藻还在驿馆里。
元藻已经昏迷好几日了。
郑瑜裴抱着元藻的尸首,哭了整整两日。
他哭得嗓音嘶哑,眼睛猩红:“我们的儿子,死得冤枉极了!他才四岁啊,被人害死,连尸骨都没有!”
元藻的婢女也劝慰他。
郑瑜裴却始终冷静不下来。
他一定要替儿子报仇。
元鲤鲤的娘亲死了,他不会再娶,元鲤鲤也不肯答应嫁给他。
郑家的祖制,嫡系的子嗣只可以娶一位继承人,所以元藻死了,郑瑜裴除了守孝,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