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文认真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是如何教导小猪崽子的。
记得好像是每天看小猪崽子炸毛,出宫时格外神清气爽!
王守文说道:“……要不我就不去了?”
真怕小小猪和太子妃提刀追杀他。
可恶,王六岁做的事,和他王二十六有什么关系?
都怪大人不靠谱,把如此重任教给一个六岁小孩!
王六岁懂什么,王六岁还是个孩子!
可惜朱厚照坚决不让王守文逃跑,一定要拉王二十六去东宫解决王六岁的历史遗留问题。
王守文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去了。
一路上朱厚照还给王守文感慨了起名不易,他们老朱家一般按照“木生火”“火生土”这样的规律来起名,像他爹朱祐樘是木字旁,到他们这一代大多都是火字旁。
于是很不巧,小小猪就是土字辈了。
土字辈可太难取名了,他好不容易挑了个顺眼的埘字,定睛一看,释义是“鸡窝”;再挑了个“垣”字,又说有个意思是“矮墙”;改成意思是高墙的“墉”吧,又说谐音“庸”,寓意不好!
太可恶了!
最后讨论了半天才讨论出个“埸”字来,他家崽子的大名就叫朱载埸了。
王守文的关注点和朱厚照完全不一样,他发现老朱家下一代的名字读来居然是“猪崽”,不动声色地瞅了朱厚照一眼。
很不错,大猪崽子生小猪崽子,非常合理。
见朱厚照一路念叨着土字辈不好起名,王守文笑眯眯地宽慰朱厚照:“土字辈好啊,万物生长靠土地,一听就怪亲切的。”
朱厚照指出他这句安慰的不走心之处:“你不是说万物生长靠太阳吗?”
王守文:“…………”
倒也不必把我说过的话倒背如流。
王守文振振有词地说道:“能源来自太阳,水和其他物质还是需要土地供给的,太阳和土地都很重要。”
两人许久不见,聊起天来也没生疏,朱厚照领着王守文直奔东宫,让人去把一双儿女抱出来玩耍。
他女儿还不满周岁,只出来亮了个相证明他确实比王守文生得快就被抱回去了,只剩下戴着小圆帽的光脑壳小猪崽。
小猪崽长得虎头虎脑,很有朱厚照小时候的模样,就是看起来蔫蔫的,很没有三四岁小娃娃那股子精神劲。
瞧见王守文的时候,小猪崽眼睛才亮了,好奇地昂起头对着王守文看来看去。
王守文去了岭南那么久,天天在外面瞎跑,得空更是经常去海南岛享受阳光浴,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水土问题,六年下来居然没晒多黑。
也许是因为他不管多偏僻的州县都坚持翻山越岭亲自去巡考,去过的地方很多,体能也得到了充分锻炼,所以他和常年待在京师不出去的京官们气质迥异,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出的洒脱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