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这东西常生于松林之下,孕育于松风晨露中,许多人便称呼它为松露。
松露产量稀少,味道却特别棒,是一种十分珍贵的食材!
有趣的是,听闻有种母猪特别擅长寻找这种宝贝,所以它在云南一带它又有了一个相当接地气的名字:猪拱菌!
世人都嫌猪猪脏,却不知这些脏猪猪竟能找到那世间至纯至美之物!
要是将来他有机会去云南,一定赶着母猪上山找猪拱菌吃!
谢迁:?????
有那么一瞬间,谢迁脑海里莫名出现了周经被母猪拱的画面。
那画面给人的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久久挥之不去。
得亏文哥儿是跟他说的,要是这小子跑去跟李东阳讲的话,李东阳肯定得乐不可支地跟周经聊聊猪拱菌的事儿。
谢迁沉默了一会,对文哥儿说道:“你若是跑去松露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到时候被黜落了可别怪到我和你三先生头上。”
这完全是这小子自己作的死,跟他们这些当老师的没有半点关系!
其实文哥儿听谢迁喊的是周经的别号而不是周侍郎,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有时候人跟人之间关系怎么样,一个称呼就能看出来了。尤其是大明官场这种每个人的心思都弯弯
绕绕的地方!
文哥儿和谢迁闲扯了几句,溜达回家继续安心备考。
谁是考官不重要,只要没仇就好!
二月初,文哥儿等人已经走完了印卷流程,专心等着三年一度的会试来临。
相比于考生,考试官提前两天就入场锁院了。
除了周经、王鏊两位主考官,还有十四位同考官。
同考官主要负责接下来的阅卷工作,同样是由翰林院和科部之中选,其中翰林院又占了十一人,科部那几个只是拉过来意思意思地维持科举的公正性而已。
不然全是翰林院的人,谁看了心里都会犯嘀咕!
因为需要的同考官甚多,所以像靳贵他们这些翰林院新丁,也有一两个被选过来当苦力。
会试的阅卷工作比殿试要正经许多,每个考官有单独的经房,理论上来说不能到处走动、相互讨论(实际上是全程走来走去且热烈讨论)。
其中《诗经》有五个经房(分配五个阅卷官),《易经》《书经》有四个经房,《春秋》《礼记》则分别只有两个经房。
从分配到的经房和阅卷官数量来看,不管是《礼记》还是《春秋》,选考人数都远小于其他三经!
如果文哥儿知道同考官的名单,肯定是觉得这也眼熟那也眼熟,不过同考官名单事先并不宣布,所以文哥儿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今年负责阅卷的人到底有谁。
都快要进考场了,文哥儿也没心思去打听这些。
他也没有再埋头复习,每日就待在家中跟弟弟妹妹玩耍,找他二哥王守俭下下棋,晚上睡了个饱觉,安安心心地等待开考日到来。
二月初八考生就要准备入场了。
由于解额是平均分配到两京十三道去的,要说应届考生(参加了去年乡试的考生),哪怕没人缺考拢共也就一千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