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瞧见文哥儿和谢迁师徒俩在说悄悄话,准备过来问问他们在聊什么的王华:“…………”
王华脸色黑得透透的。
“有什么是我这个亲爹不能知道的吗?”
王华没忍住出声质问。
谢迁倚着廊柱朝文哥儿笑,好整以暇地看文哥儿怎么向王华解释。
文哥儿听到他爹的声音就知道不妙,抬头一看,他爹的脸色可真难看啊!
他麻溜说道:“没有,我就是随便那么一举例。您想想看,我拿您来作保,不就是因为我觉得什么事都该和您说吗?”
王华说道:“少油嘴滑舌,给我讲讲你跟你大先生都聊了什么我不能听的!”
眼看亲爹气得不轻,很有要捋起袖子揍儿子的势头,文哥儿只能把事情囫囵着给王华讲了、
重点强调是朱祐樘不讲武德擅自挪用,理论上来说他是没有任何责任的。
这就跟他本来好好地卖着菜刀,有人非要拿菜刀去砍人,那也不能怪他的对不?他这人可遵纪守法了!
王华:“…………”
王华脸都木了。
对此,王华也只能说出和谢迁一样的告诫:“不要再和别人提起这事儿。”
圣上乐意用你的说法是你的荣幸,你当做不知道就得了,难道非要嚷嚷说这是你给太子讲课的内容?
这不得让大伙知道你给太子讲成语故事的时候讲了很多不该讲的东西吗?!
文哥儿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保证谁都不讲。
&n
bsp;要不是他爹突然走过来质问,他刚才都已经保证完了好吗!
王华看着自己越长越大的儿子,很有些头疼。
大儿子去了陕西,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眼瞅着这个小点的儿子也是不省心的,他都有点怀疑自己这个爹是不是当得有哪里不对头。
要不怎么他这些个儿子一个两个都这么能闹腾?!
文哥儿跟他爹和他老师聊完关于朱祐樘这个皇帝光明正大搞拿来主义的事,也没太放在心上,继续溜达回去写功课。
下午文哥儿进宫找朱厚照玩耍,就听朱厚照兴冲冲地跟他分享自己可以跟去先农坛玩耍的事。
什么祭祀先农、亲耕籍田,他听不太懂,不过他知道那代表着他终于可以出宫了。他都快是朱四岁了,还没有出过宫门!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出去啦!
没想到他父皇一声不吭的,居然准备带他出去玩,真是太棒了!
文哥儿瞧见朱厚照那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由笑着问:“殿下到时候会带上我和杨玉一起去吗?”
朱厚照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带!一起去!”
三个小孩开始凑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他们到时候怎么玩个尽兴,甚至还在沙池里堆起了简易路线图,研究他们到时候会路过什么地方。
先农坛位于天坛西侧,距离皇宫一点不远,记得有一年端午他们还去天坛那一带踏青来着,小孩子过去玩一点问题都没有,连舟车劳顿都算不上!
杨玉也表示自己去过。
朱厚照一听,羡慕极了。
文哥儿去过了,杨玉去过了,他也要去!
到底都还是孩子,知道要出去玩都很开心,连一向老实的杨玉话都多了起来,都恨不得礼部今天出章程、明天他们就出发。
可惜按照各个衙门的效率,这事儿要敲定下来少说也得拖个几天,也不知能不能尽快拟定各项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