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儿很不服气地偷偷地多放了一截线,决定要把自己的猫猫放高一点,决计不让隔壁这个放老虎的给比了下去。
那少年本来只是随便拉着线任由风筝随风而动,瞧见文哥儿看见自己的风筝以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顿觉这没甚乐趣的放风筝也多了几分趣味,也跟着文哥儿放了放线。
老虎风筝轻松越过猫猫风筝!
文哥儿:?????
可恶,长得高了不起啊!
全靠年龄优势罢了!
等过几年他也很高!
文哥儿为了不输给那只老虎风筝,扯着线跑了半天,偏每次他要高过去时那老虎风筝又慢悠悠地往上走了一截。
好气!
这人太坏了!
文哥儿跑累了,脸上红扑扑的。眼瞅着是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了,他气呼呼地开始收线,决定不和那个坏家伙计较。
不为难自己,更不为难猫猫!
眼看文哥儿要收起风筝去和大人们会合,那十岁出头的少年郎也把风筝递给了身边仆从,叫底下的人把风筝收了。
文哥儿睁大了眼。
竟还是个学人精!
那少年郎是英国公张懋的长孙张仑,他本只是出来散散心,没想到碰上了京师有名的小神童。
比之传言中那个厉害得不得了的小神童,眼前这小孩儿怎么看都还是小孩子心性,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
真想不到寿宁伯家那两小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栽这小娃娃手上。
兴许事情果真和旁人说的那样,是李东阳他们在借“小神童”之口敲打寿宁伯!
这些文官们一个两个心脏得很!
张仑见文哥儿一脸气闷,叫人把吃喝的送过来,邀请文哥儿坐下歇一会。
他还自报了家门。
英国公家的孙子!
文哥儿没喝过英国公家的饮子,格外好奇他们这些勋贵子弟出来玩儿都吃什么喝什么,一下子就放下刚才的仇怨坐下和张仑互通了姓名。
张仑笑道:“我认得你。”
文哥儿惊异不已:“你怎么认得我?”
他不记得自己见过张仑来着。
他们文官子弟和勋贵子弟根本不是一个圈子。
看看王鏊直接和寿宁伯家划清界限就知道了,文官不爱带勋贵一块玩。
张仑道:“你可有名了,除了你还有哪家小孩天天跟翰林院那群学士们一起回家的?”
文哥儿听了,顿觉自己确实很独一无二,路上被人认出来记住了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