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一笑,指着房门的位置,说。
“出去——”
我没多余的心思与他多纠缠,他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离间我和周奕琛的关系罢了。真可惜,对我而言压根不痒不痛,因为我一点也不在乎周奕琛是否在乎我。
嗯,对,我不在乎!
“南南,你真不用我陪你?我觉得我们挺合适……”
他说了一大堆,我简直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半个字都不想再听。可我知道,以梁毓言的性格,即使我当着他的面,真把耳朵捂上了,他也能把我的手扫开,然后像个神经病一样继续说。
等他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就将自己手中的那串钥匙强塞进了我的手中。
我低头看着钥匙,问。
“这是什么。”
梁毓言轻描淡写地回道。
“老宅房间的钥匙。”
我仔细地数了数,圆形的钥匙圈中,至少有二十把钥匙,落在手心里,还挺沉。
我刚想问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梁毓言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间,他步子迈得很大,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确实挺好奇,为什么这栋别墅的每扇门都上了锁,但周奕琛警告过我,只能住这间,所以我就把钥匙随手丢进了床头柜的抽屉中。
丢钥匙的时候,我现抽屉中摆着一个相框,很小,反压着,我翻过来看,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照片该是被拿走了。
如梁毓言所说,周奕琛还真没再回这栋老宅,也没给我打过电话,甚至连简讯都没有。
我和杨嫂在老宅中度过了无聊的周末,我现杨嫂特别能干,好像没有她不会的事儿。她两天时间内,就把老宅前院的花圃重新打理了一遍,她播了些种子进去,而后眼带笑意地告诉我,春天一到,种子就会芽了。
“杨嫂,你种的是什么花呀?”
杨嫂只笑,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
“等春天来了,您就知道了。”
我看着她,回以微笑,我想我大概是看不到了,因为周奕琛说过,新春过了,他就会来接我。
我可真傻,男人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呢?
*
周一的清晨,天还没亮我就从被窝爬了起来,这栋老宅远离市区,估摸着到公司要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交通工具,只能自己下山再打车,还不见得能打到。
我换好衣服下楼,杨嫂才刚起床,她看到我,有些惊讶。
“夫人,您怎么起这么早?”
我也没隐瞒,就说怕迟到。
杨嫂笑了笑,目光极为温和,她拍了拍我的肩头,说。
“周先生会让司机来接您的,您还可以再睡会儿,还不到六点,还早。”
说罢,她就进厨房准备早餐了。
我听她的话,又折回了房间,可这会儿特精神,躺下也睡不着了。
忽地就想起苏欢颜前几天塞进我大衣口袋的小盒子,我拿出来,看清了小盒子上面贺卡中的字。
字迹端正,只写了四个字。
——生日快乐。
拆开盒子,是一只口红,颜色很日常。
说真的,我还挺感动的,苏欢颜并没有面上那么排斥我,她对我还是有感情的。至少不像苏绍堂,他嘴里说得十分好听,可行动上却视我为工具,无时无刻不再琢磨着怎么利用我。过了半个小时,我下楼,吃了早餐,和杨嫂聊了会儿天,走出老宅,周奕琛的司机果然候在了正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