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郁舒寒屈指轻轻叩了叩桌沿,“当修为到达一定水平,只用往颜料里注入灵力,为纸鹤点睛,无论什么纸质、什么颜料,都可以制出高等级的灵鹤。”
玉沉烟听得悠然神往。
不用调制麻烦的颜料,不用特地备着白纸,就可以折出灵鹤……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玉沉烟眨眨眼:“那么,师父,你几岁起就能光凭灵力制造出双属性的灵鹤?”
听到这句话,郁舒寒那张直到现在还叫玉沉烟时时瞧得恍惚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如春风般温暖的微笑。
玉沉烟的眼睛瞪成“O”形。
笑了耶笑了耶师父笑了耶……不是那种高深莫测的笑,不是那种叫人预感不祥的笑,而是很温柔很温柔的笑啊嗷嗷嗷——
玉沉烟沉醉在这难得一见的情景里。
郁舒寒道:“你想知道?”
某女呆呆地点头。
笑容扩大,开始往魅惑人心的方向发展。
玉沉烟的嘴张成了“O”形。
“你很好奇?”
某女无意识地点头。
“我想想……唔,大概……六岁吧。”
……
秒杀!
——赏个雷把这个怪物劈到侏罗纪去吧!阿门!
玉沉烟悲愤地扭头就走。
我不认识他!
悠悠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既然还在病中,就不必抄书了。”顿了顿,“没想到徒儿的体质如此孱弱,修行这么久还会如凡夫俗子般染上风寒,是为师考虑不周了。”
……是错觉吗?为什么她总觉得师父将“孱弱”两个字吐得格外飘逸?
“沉烟徒儿。”
“……是,师父。”
“病愈后,每日绕悬圃跑一圈再来做功课罢。为师会准备替徒儿准备一只纸莺儿,沿途莺声婉转,想来能为增添些许乐趣,不致枯燥寂寞。”
玉沉烟:“……”
囧……
“……师父……”
“对了,”关切的目光,“最近睡得如何?可用为师再资助几块玉石为徒儿安神助眠?”
玉沉烟:“……”
囧囧囧囧囧……
ORZ!
“……不必了,徒儿近来睡得极好,梦里都笑到眼泪流出来。”她的眼泪真是要掉下来……
“如此甚好。”
“……徒儿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哦?待为师为你诊察一番……”
“不不!别——那个,睡一觉就好了,真的!不敢劳烦师父……徒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