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后他做出的种种,却又和他最早表现在我眼前的感觉相差太远。
自从我进了祸颜墓,激活了,死里逃生被师父救走之后,再也没喊过他小叔之后,他给我的印象除了偏激,鲁莽,偏执,还比较脑残之外,再无其他。
但现在望着他如此内敛的样子,我怎么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我没有回答之前萧绝问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下棋之人最高境界便是以自己为棋子是什么意思?”
萧绝笑了笑,没说话,而是抛了一个问题给我,问我,他有没害过我?
我毫不犹豫的答了一个字:“有。”
可转念一想,萧绝虽然害过我,可每一次他害我都没把我弄死,反倒是都把我变强了?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萧绝竟然回了我一句:“一盘大棋有下棋之人,也有棋子,可下棋的人无论怎么布局,自己不在棋中以身涉险,都不是一盘好棋。”
“所以你想说,你之前布下那么大的局,甚至以自己为棋子来害我,是想帮我咯?”
我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眼中的讥讽十分浓稠,可萧绝却是淡淡一笑,没有回应。
场面忽然僵持了下来,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两人的眼底都十分清明,好像在等,在等我们俩人其中一人的眼中露出破绽。
最后,还是我输了。
不是和他对视气场不够,是我的眼睛真的太疼了,所幸,我化被动为主动,问萧绝之前问过我的问题。
“奶奶收留了我那么多年,是不是真心对我的,我不是傻子,自然清楚。但你的算计也不是假,不管碧色算计你明显不明显,但你不也中招来算计我了吗?”
我的话音刚落,萧绝淡淡的“嗯”了声,没有为自己做辩解,而是问我,是不是恢复了凤释天时期的记忆?
我没有否认,毕竟凤释天里的记忆里,并没有什么好掩藏的。
见我没否认,他又问我:“那你记不记得,凤释天曾经在茶馆里救下了一个小孩,那个孩子被人诬陷偷钱,被鞭打的特别可怜?”
我听后眼底猛地一愣,疑狐的看了一眼萧绝,嘴角轻轻一扯,有些好笑道:“你可别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你啊。”
萧绝没有回应,眼底却闪过几分苦楚,又问我一句:“凤释天的记忆里,有萧绝这个人吗?”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摇头,说没有。
也正是因为凤释天的记忆中没有萧绝这个人,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萧绝看似穿插了我的前世,可凤释天的记忆中连顾以城,碧色都存在,却没有半点萧绝的记忆。
萧绝一听我这么斩钉截铁的答复,脸色不是太好看,却强撑着问我想不想听他说一个故事。
他以这个语气说话,我总有一种他是有什么掩藏已久的事情,要正大光明出来了。
我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在这时反问他:“你之前应该撒了不少谎,也装了不少蒜吧,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再告诉我,为什么装了那么久,现在又一副想要告诉我真相的口吻?”
“这些,重要吗?”他反问我,我点头,没说话,他却道了句:“要是重要,要是想知道,你可以听我把这个故事说完,你就懂了。”
我听后没在说话,换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萧绝的眼中却在这时,陷入了回忆。
他说,曾经有个氏族子弟的孩子,因为家族中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所以从小便被他母亲送出氏族,流浪在外。
他母亲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却也是为了让他在外面积攒自己的实力,有朝一日回来夺回自己的一切。
可一个孩子,从小就被流落在外,拿什么积攒自己的实力?